娇妾(春染绣榻) 第22节(第2 / 4页)
贺兰春侧卧在榻上,腹中好似有异物在搅动,要将她肠子都扯碎一般,疼得她浑身冒出冷汗,将衣衫都打湿。
“娘子,娘子。”香薷实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握着贺兰春的手轻声唤着。
“叫人给我打水来。”贺兰春咬牙吩咐道,声音微弱的几乎叫人不能耳闻。
香薷口中应着,却不敢离开半步。
“可不是,老奴生平见过最俊俏的小郎便大郎君了。”陈嬷嬷顺着老王妃的话说。
“长的像景略,那眉那眼都像。”老王妃笑呵呵的说。
陈嬷嬷应和着,她虽知大郎君生的更像生母李侧妃,可这话老王妃是不喜欢听的,她自要顺着她的话来说,哄的她老人家高高兴兴,便也能少管些闲事了,陈嬷嬷最怕的便是老王妃钻了牛角尖,与王爷生了口角,以至本就淡薄的母子情分越发薄淡了去。
☆、第43章 第 43 章
贺兰春的月信推迟了小半月方才临至,不知是不是服用了药丸之故,她只觉腹中绞痛难忍,如玉般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唇瓣不由自主的哆嗦着,强忍着痛意唤了人。
“您仔细手。”陈嬷嬷无声一叹,当初她若是劝住了老王妃,也不至叫他们母子生分成这般。
老王妃看了陈嬷嬷一眼,倒有几分感慨:“如今也只有你还知心疼我了。”
陈嬷嬷笑道:“何止是老奴,王爷是孝顺的,就是面冷,又不善言辞,心中对您却是有一百个孝敬的心,只说上个月,别人孝敬了王爷一尊玉佛,王爷不是立时就叫人搬到了您这,可是眼都没眨呢!”
这样的话也不过是宽宽老王妃的心罢了,她淡淡勾了勾嘴角:“不过是面上情罢了,只怕我如今去了也未必能叫他落了泪来。”
陈嬷嬷忙住捂了她的嘴,道:“您可不兴说这样不吉利的话,您的大福气还在后面呢!”
贺兰春素来要睡到巳时才起身,她身边服侍的人都知她这个习惯,此时听见幔帐内传来的细微声响,当值的木蓝和香薷皆是一怔,随即赶紧进了屋,挑起幔帐一瞧不觉大惊失色。
“娘子。”木蓝惊声唤道,忙要喊了徐妈妈来。
贺兰春捂着小腹,虚声说道:“别要大惊小怪惊动了旁人。”
木蓝应了一声,叫香薷在一旁仔细伺候着,自己则提了裙角便跑出去寻人。
徐妈妈那厢听了木蓝的回话大惊,不过却没有失了分寸,只叫木蓝回去灌了几个汤婆子,自己则去寻了容氏为贺兰春陪嫁的医女来。
老王妃扯了扯嘴角:“什么大福气不大福气,我怕是看不到那一日了。”
“呸,呸,不是老奴说您,这便是胡言乱语了,怎就看不到那日,这样的话日后可不兴在说了。”陈嬷嬷嗔道,又抬手在半空中挥了挥,好似要驱走晦气一般。
她这般倒惹得老王妃笑出了声来,心中却觉得熨帖,正如她所说,这府里真心心疼她的也不过只有陈嬷嬷一人罢了。
陈嬷嬷见老王妃露了笑脸,便也跟着笑了起来,又拣了叫她高兴的事来说。
提到宝贝孙子,老王妃便是眉开眼笑:“大郎那孩子生的好,眉清目秀,我在幽州城也不曾见过这般俊俏的小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