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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子畏的料想没错,杨元兼确实已经按捺不住了。
这段时间徐经和唐子畏在京城行事张扬,很是打眼。一方面是徐经出手阔绰的富家子弟本性使然,另一方面也是唐子畏对杨家的试探和引诱。
只是杨元兼那次与唐子畏意外相遇,短短几句话之间却对唐子畏产生了些许顾忌,故而轻易不敢下手。但顾忌归顾忌,杨元兼也不是无能之辈,知道若等到唐子畏进入朝堂,两方一举一动都会牵动无数的利益纠葛,再想报复怕是更难。
这段时间看似风平浪静,但事实上,杨元兼早已布下了暗线,只等着那合适的时机到来。
客栈里……
许是嘴里那熟悉的麻痹感让他骨子里那点强硬又冒出了头,唐子畏道:“这话是我最后一次听,你今后不许再提。我既身为兄长,就不能让你一人承担这些。”
“可是——”
“若你能做好,我便交予你又如何。但你现在做不好,还想怎样?”唐子畏打断他,说的有些不客气。他知道目前的情况并不能完全怪唐申,但显然这是最好的说服方法。
唐申瞬间没了言语,站在一旁可怜巴巴地盯着地面。
看着他这样,唐子畏也转过了头。但或许是身体的本能记忆作祟,又或许是他难得对于所谓的兄弟情谊有了一丝期待……
徐经一大早便来将唐子畏的门敲得咚咚响。
此时唐子畏在季童和夜棠两人服侍下已然洗漱好了,正坐在床边。听闻徐经敲门,夜棠连忙从置物架上取下唐子畏的外袍给他披上,在唐子畏淡然的示意下前去开了门。
“徐公子,请进吧。”夜棠一副巧笑嫣然的模样,一双眼睛忽闪忽闪。
徐经对她温和一笑,碍于唐子畏还在房内,倒没有做什么不合时宜的事情。他走到床边,接过季童手中的梳子,道:“你们先退出去吧,这里我来便可。”
季童闻言一皱眉,想说这不合规矩,却又不好在徐经面前逾越了,便转眼去看唐子畏。
唐子畏抿了抿唇,抬手盖到他头顶,只是片刻,看到唐申瞬间抬头望过来小狗似的眼神,唐子畏的手指便顺着发丝滑下,默默地收回到衣袖里。
“不说这个了,”唐子畏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太子的行踪如何到底与他无关,如今最重要的,还是即将到来的礼部会试。
他对黑煞道:“这半月来都没生出什么事端,那杨元兼也是个能忍的。只是如今会试将近,他再能忍恐怕也要按捺不住了。我还需准备考试,这些事情,还得你多留心。”
黑煞点头应下:“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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