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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妇要夫随1(第1 / 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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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带着暴龙墨镜,挽着褐色的LV真皮包,走进了张军的办公室。作为经理的秘书,小惠很专业地接待了她,还谦卑地奉上清水。何丽规规矩矩坐在沙发上,却翘起了二郎腿:“几时开完会?”小惠答:“刚开始,具体结束时间不清楚。如果你有急事的话,可以告诉我,我会转告。”何丽觉得小惠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我找自己老公,我还告诉你,当自己是啥人了?何丽继续问:“你多少钱一个月?”小惠答:“丽丽,你先坐会儿,我要打几张文件,这一阵大家都很忙。”小惠说完坐过去了。

张军的办公桌,是张大台,泛着光亮,干净整洁,上面摆着电脑,后面是大班椅,前面是沙发和茶几,右手边是电脑台,上面也是摆着电脑,前面是电脑椅,没靠背的,电脑椅上放着小惠的屁股,何丽这个角度,看得一清二楚。小惠背对着何丽,双手动个不停,噼里啪啦打着字儿,没再理会她。何丽却打量她来了,那腰是圆圆的水蛇腰,细得也不正常,那屁股是苹果型的屁股,鼓胀的不行,何丽心里顿时潮起了不满,光看身材就知道是个骚 货。

半个小时后,何丽上了趟厕所,姿态温文尔雅,回来的脚步也是不紧不慢,她坐着继续等。这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陆续有人走出了公司。一个小时后,她忍不住了,站起了身,推正了眼镜儿,果断地走出了经理室。然后挨门检查,只要见到门,就打开,有人的话,就说声对不起搞错了,没人的话,立马关门。查看完整层楼的十八个房间,她还忍着,不发火,不骂人,不生气,但是,她觉得上当受骗了,就走出了公司。人都不在,怎么开会?她完全误解了小惠的话,小惠说在开会,但并没有说在公司开会,她却认为开会肯定在公司。有人问:“那谁啊?”有人答:“张经理的太太。”有人说:“打个电话就行了,到处乱跑什么?”有人答:“张经理的电话关机。”

张定山做梦都没想到会败在儿子手上,自己苦心经营二十年的事业,被这个畜生搞黄了。有时候,他坐下来喘口气,想起了前妻的驼背,心稍稍平静下来,却隐隐作痛,不但不痛恨儿子,反而佩服儿子,到底是自己的种,有种。他回到了镇上,重新当起了小职员,心里的怨气散得差不多了,毕竟离婚之前还是有思想准备的。后来,迫于社会压力,他举家迁到深圳沙头角,在小南海大酒店当了经理。他再也不用担心买菜的时候遭人翻白眼吐口水了,再也不用担心下班的时候遭人戳脊梁骨扔鸡蛋了。

张军回到了乡下,坐在母亲的坟前,左手拍打着泥地,右手摸着狗的头,再也激动不起来了,突然想起了祥子的名言,任何事情都可以坐下来谈。虽然搞垮了老子,让他付出了代价,但母亲长眠不醒了,他心头的伤痕,再也无法抹平了,这些,终将化成烟雾,随风飘散,回到现实生活,还得干活和吃饭。他本来想投靠祥子的,但想起老东西在深圳,就偃旗息鼓了,那个人,见他是给他面子。于是,南下的第一站,他选择了海南,谁知道到了表哥的家,一呆就是两个月,一无所获。万不得已,他还是来了深圳。何丽反复催促:“再不来,大家直接分手算了。”张军顾虑的不是何丽,而是海南人实在太多了,找工作,就跟大街上捡钱一样难。

当初,何丽来深圳时,硬要张军陪着,他不但不答应,还百般阻挠,他的意思不难理解。僵持不下的时候,张军说:“你去深圳探路,我去海南探路,哪边顺利,就哪边碰头。”何丽说:“父子没有隔夜仇,你就是去了,还担心他不给你住?不给你吃?不给你安排工作?我爸我妈都在深圳,我不去深圳,我去海南干啥?我吃饱了撑的?他们身体都不好,还等着我照顾呢。”张军说:“靠别人是没有出路的,你要搞清楚,你老公是个男人。”何丽说:“好好好,你去做你的大男人吧,你不在乎我,我在乎我。”就这样,两个人“分道扬镳”了。何丽先是到父亲的餐厅帮忙,忙乎了半个月,这期间,也抽时间找工作,但啥都没找着。张定山见了,直接要何丽到酒店上班,说别到处瞎跑了,浪费时间不说,还浪费机会,酒店有个收银员辞工了,过几天就走人。何丽经不起他的唠叨,就半推半就答应了。

何丽的家跟张军的家,中间就隔着小河,两家人打小就亲密来往,她父亲跟张定山是战友。何丽没出生时,他父亲便把她定给了张军,虽是口头说的,但在乡下,这还是有效的。改革开放后,这种口头约定的亲事,没人当回事了,都当是开玩笑。但张定山很认真,很在意,他看着何丽渐渐长大,越看越喜爱,天长日久,就觉得自己的儿媳妇,非她莫属了。张军却不这么想,先是完全当开玩笑,不过日久生情后,也就半开玩笑半当真了。张定山出事后,何丽的父亲为了给他解围,就出了个主意,搬家,离开县城,远走他乡,从新开始。张定山顿觉拨云见日,豁然开朗,就来了深圳。老战友帮着找房子,带着熟悉环境,联系在深圳的其他战友,忙得不亦乐乎,前前后后帮了不少忙。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不到两年,老战友两口子先走了。张定山扼腕痛惜之余,对何丽爱护有加,担当起了仅次于父亲的责任,对张军恢复到了指手画脚的状态。

其实,何丽和张军在毕业前夕,已经私定了终身,当时的原话是:“谁抛弃谁,谁是猪养大的”。这个诅咒,可不是闹着玩的,谁要是说话不算数,自己受伤无所谓,还把父母变成了猪,这还得了?这是大不孝。何丽信誓旦旦地说:“我,永远不会变心,你,可能会不要我。”张军说:“唉,亏死了,你太矮了。”何丽没应声,踢了张军一脚,直接回了宿舍,没进门眼泪就掉下来了,连哭了三天。三天后,她买来了卷尺,叫贺兰给自己丈量了身高,然后开始原地跳高。这个秘诀,是张军跟她讲的,说能增加肌肉的活力,刺激和锻炼关节的软骨,可以有效增高。何丽锻炼了两个月,张军见到她时,瞄着她的小腿,大吃一惊:“你小腿咋了?”何丽还是没应声,回到了宿舍,叫贺兰给自己量了身高,顿时大失所望,半毫米没长高,还变宽了。于是,她改变方法,开始做牵拉的锻炼。这个方法是她在杂志上发现的。可是拉腿要别人帮忙,逼不得已,她只好哀求同学帮忙,高抬贵手。刚开始大家都好奇,争先恐后帮忙,有人拔脑袋,有人抓小腿,尽力牵拉,日日帮她拔,天天帮她拉,心情不好的时候,还借机发泄。不到两个星期,大家不耐烦了,都说没效果,不帮忙了,甩手不干了。何丽急了,但也没辙,冥思苦想,就想了个替代的办法,那就是引体向上。于是,在沙坑里,在双杠下,每日多了个女生的身影,这太难得了。张军大为感动,动情地跟她说:“别瞎搞了,我根本不在乎身高。”何丽顿时笑了,心头烟消云散了,抱着张军亲了几口,停止了拔苗助长的荒唐锻炼。这以后,两个人才算真正确定了恋爱关系。

毕业后,张军在老子的关照下,把何丽弄到自己的单位上班,当然也是当老师,这也是为将来结婚打基础。谁知道世事无常,风云突变,他们上班没多久,张定山就召集家人开会,宣布要离婚,理由也厚着脸皮扯了一大堆。当时,何丽也在场,也很气愤,没过门就被人指指点点,太吃亏了。她的想法跟张军相同,先礼后兵,谈不拢就搞死他。几十岁的人了,孩子都生孩子了,还要离婚,自己不要脸,还要别人跟着丢脸,丢人死了。张军干脆请了长假,连班都不上了,专门搞这事。他将老子离婚的事,搞得满城风雨,一出门就有人跟着问,到底杀死了没?到底杀了几刀?这倒无所谓,进到学校,被人说三道四,变成冷嘲热讽的对象了。有人赞美他是英雄,有人指责他为人不孝,有人索性说他神经不正常。何丽也被广大女教师奉为明星,不停地热情追问,到底是不是真的?连自己的老子都敢杀,你咋能嫁给这种人?他平时有没有打你?家庭暴力不是小事,你不要忍着啊。经历了大半年,这件事的影响依然存在,这是张军和何丽在冲动之后,谁也没有预料到的。然后,趁着教师下海风潮的出现,何丽也借机离开嘈杂的学校,来到了深圳。张军就去了海南,只是比祥子迟了些时间。

在张定山看来,不把老子当老子无所谓,但你欺负老子兄弟的女儿,老子就揍你,你敢咋样?在张军看来,狗屁指腹为婚,老子觉得何丽人不错,才跟她在一起的,自己屁股都不干净,有啥资格在老子面前指手划脚。这是正常情况下张军的想法,要是自己在外面搞女人,被张定山发现了,那性质就不同了。张定山会指着他的鼻子骂:“当年老子要离婚,骂老子不要脸,骂老子忘恩负义,现在你呢?同样不要脸,同样负义忘恩。”这样一来的话,张军在他老子面前,再也不能趾高气昂了,再也不能口出狂言了,这是个面子问题,不能输给他。

由此,在日常生活中,张军处处让着何丽,任何事情尽量瞒着张定山,尽量不刺激何丽,以免她跑到张定山跟前告状。这次就出了个意外,惊慌失措的他,抱着软绵绵的何丽,下楼去取车的时候,正巧碰见了李学娟。她穿着大裤衩子,刚从海边回来,看样子是去游泳的。李学娟瞧着张军呆住了,妈呀,出大事了。张军慌慌张张上了车,也懒得理她,一溜烟跑了。李学娟大呼小叫回到家,把看到的反常情景,向张定山及时做了汇报。张定山气得浑身发抖,忍住了一口气,立马下楼开车跟着,一直到了医院。

何丽当晚就出了院。医生说是紧张过度,肝火攻心,没什么大问题,回家休息调养就行了。何丽用白开水,就让张军挨了一顿揍,这让他非常恼火,但又找不到发火的理由,毕竟这事说不清道不明,言谈不敢高调,这口气只能强咽下去。于是,张军以两个星期不回家,来惩罚何丽的任性。何丽只要躺进冰凉的被窝,脑海里便浮现小惠放荡的身影,耳边就响起她说的不要脸的话。不是长相厮守,还算什么夫妻?三天以后,她再也按耐不住了,从沙发上一跃而起,瞪着不知道是什么的地方,呆住了,她觉得要做点什么,一直僵着不是办法,面子看来是保不住了,唉,要面子做什么,男人都没了,还有啥面子嘛,放低身段,接他回家,就这么搞。

吸取了上次的教训,她这次是开车去华强北的,借的是张定山的车。他啥都没问,直接给车钥匙,还责怪自己太见外了:“以后用车,直接来拿钥匙,不用打电话,一家人不要客气。”何丽接了车钥匙,礼貌地点点头,转身就走了。对何丽要去哪里,去干什么,张定山没有问,他是向着她的,支持她的,护着她的,疼着她的。李学娟在身后说:“丽丽,别加油了,昨天加满了。”张定山说:“话多。”何丽没在意,已经出了门。下楼取车开车,何丽不停告诫自己,千万别急躁,要管住自己的嘴巴,要控制自己的情绪。她越是小心翼翼越紧张,经过沙头角隧道的时候,差点撞到墙上,出了隧道口,又差点被树砸到。台风来了。到了华强北,风更大了,街上走路的人,都像张开翅膀飞不起来的小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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