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小惠吃醋4(第1 / 1页)
小惠踏上了人行道,觉得浑身松软,轻飘飘的,好像一片羽毛,一不小心,就会飞起来。就是飞起来也好啊,飞吧飞吧,飞得越远越好,就是落到荒山野岭,落到汪洋大海,也比陷在这里强。祥子就是看不起自己,没有其他的原因,自己想了千万遍,哪里还想不明白?她哭了。
祥子小跑着追上了小惠。她却像没见到他似的,看都没看一眼。祥子说:“要恨就恨吧,也许只有这样,你心里才舒服点。”小惠说:“我才不恨你,凭什么要我恨你?”祥子说:“也是,我不值得你恨,我自作多情了。”小惠说:“唉,我轻薄,下贱,愚蠢,天真,但这是我的事,跟你没关系。”祥子说:“又胡说八道了,我从没这么认为。”小惠苦笑着说:“哎呀,还是古代好啊,一个男人几个老婆,天天打架,争风吃醋,往往是小的吃亏。就是当个小的,也不错啊,也是一家人啦,唉,现在改朝换代了,叫二 奶了。要不我做你二 奶吧。”祥子说:“疯子。”
小惠说:“睡也睡不着,逛街又没兴致,就觉得心里空荡荡的。”祥子说:“我来教你,平时最想吃啥,但是舍不得吃,现在就去吃,马上就去吃。”小惠笑着说:“我不在乎吃。”祥子说:“平时最想买啥,但是舍不得买,现在就去买。”小惠依然笑着说:“我不在乎穿,又不在乎戴。”祥子说:“平时最喜欢玩啥,现在就去玩,不要舍不得花钱。只要做自己最喜欢的事,就能忘记了烦恼,挨过这阵,心就调整过来了。”小惠小声说:“我最喜欢的事,就是跟你上床玩。”
最后,小惠还是走了。祥子送走了这位姑奶奶,深深松了口气,说重了吧,怕伤到她,说轻了吧,起不到作用,不说吧,还真不行,就是个索命的鬼。他买好了菜,提在手上,顺便去了公司。贺兰说:“来干啥?赶紧回去做饭,我快饿死了。”祥子说:“饿死了我就轻松了。”贺兰笑了:“敢说这种话了,看来有出息了。”祥子说:“本来是你做饭,我来当监工,你偏要倒过来,你想干啥?”贺兰说:“别啰嗦,快回家做饭,就要完工了。”祥子说:“别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贺兰笑着说:“哎呀呵,还敢顶嘴了,晚上别求我。”命的鬼。他买好了菜,提在手上,顺便去了公司。贺兰说:“来干啥?赶紧回去做饭,我快饿死了。”祥子说:“饿死了我就轻松了。”贺兰笑了:“敢说这种话了,看来有出息了。”祥子说:“本来是你做饭,我来当监工,你偏要倒过来,你想干啥?”贺兰说:“别啰嗦,快回家做饭,就要完工了。”祥子说:“别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贺兰笑着说:“哎呀呵,还敢顶嘴了,晚上别求我。”
半年后,李学娟紧张了,进出家门不敢出大气,问题来了,肚子勒得再紧,也会露出破绽,看来,纸是包不住火了,挨打挨骂就要开始了。母亲李氏照着她的脸,结结实实扇了两巴掌:“不要脸的水货。”可爱的小惠出生后,李氏急得团团转,找不到接受的人家,这可是大问题,放在家里就是个炸弹,说不定那天就被人发现了。其实大家都发现了,孩子刺耳的哭声,刺破了夜空,恨不得让每个人听见。李氏两天没回家,最后把事办妥了。可怜的小惠,几经转手,落到陌生的常姓村庄,离家都有两百里地。人家是个好人家,可惜家徒四壁,夫妻二人,年事已高,膝下无子。老两口如获至宝,疼爱有加,小心养育。小惠到了十四岁,已是亭亭玉立,人见人爱,老两口却先后呜呼了。临终前,养父托付大姐照顾小惠,以所有房屋作为代价,只要带到成人就行了,房子就是她们的了。
小惠出生了,问题解决了。但是有关她们的新闻,热度丝毫没有减少,都是背后说的,当着面,还是打招呼的,她们也不在乎,也没法在乎。她们的事迹,左领右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不过,那层窗户纸,没人去捅破。十年过去了,村子平静了,窗户纸变厚了。正当这时,李学娟又生了,还生下了双胞胎,这就是张志欣和张志立,这可急坏了李氏,这种女儿,呆在村里,是绝对嫁不出去的。此地不留人,只得往外跑,跑得越远越好,不然谁敢要她?按照李氏的安排,李学娟改了名字,来到了县城,自谋出路,想随便找个人嫁了算了。凭着与生俱来的美貌,找个男人不难,找个大点的男人更不难,年龄不是距离嘛。然后她就嫁了人,还是个令人羡慕的城里人,比她大十五岁,她也不在意,人家对她太好了,就是有些遗憾,她生不了孩子。
李学娟对于亲生的两个孩子,送给了谁,住在那里,心里一清二楚。三个孩子其实剩下两个,听说小惠夭折了。年纪越来越大,男人也养子心切,李学娟越发想念孩子,终于忍不住了,跟男人说抱个孩子养吧。她男人同意了,还催她快点,说老了就养不动了。她女儿的那家人,出奇地爽快,盯着桌子上的那叠钱,痛快地说:“舍不得也没办法,谁叫你是她的亲妈。”李学娟抱起女儿就赶回了家。她男人见了孩子,喜出望外,蹲下来,盯着看,动情地说:“咋这么像你啊。”
李学娟说:“再找个儿子,就有伴了。”她男人说:“找找找,养得起。”这正对了她的心意。要回儿子费了心机,不过还是要回来了,无非就是钱的问题。五千够不够?不够给两个五千,还不够?给三个五千。啪的一声响,李学娟摔下了钱:“别太贪心了,搞毛了,分文不给,照样抱走。”儿子的养母盯着钱,足足两万块,厚厚的,齐齐的,终于开了口:“你们家的人,都是畜生。”说完收了钱。李学娟没理睬对方的态度,这种话,从小听到大,习以为常了,不以为然了。她说:“不准看他,不准打听他,就当他死了。”对方说:“滚蛋。”李学娟走到门外,抱起孩子就跑。
回到了家,她男人见了儿子更加开心,张大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由于兴奋过度,心脏病发作,翻着白眼死了。李学娟成了寡 妇。还好她男人家底丰厚,还有个不错的差事,所以死后得到了应有的尊重。在迎春茶话会上,她碰见了张定山。这时的两个人,面相还是有些改变,但能认得出来,觉得眼熟,就是不敢肯定。张定山顿时晃晃悠悠,钻进了李学娟的情网,开启了亘古不变的老剧情。
后来,小惠来到深圳,找到了工作,立下了脚跟,遇到了祥子。可是祥子那个狗东西不怎么受抬举,可能是太傲慢了,也许是个蠢货。虽然最后得到了他,但那只是身体,他的那颗心,裤子一提,就跟着走了。小惠伤心欲绝,发誓要杀了那条狗,想了三天三夜,决定先留着他的小命,不然就完全没机会了。在祥子的印象中,所谓的咨客,就是穿着开叉的旗袍,露出雪白的大腿,站在门口接客的人,说穿了就是个卖的。后来证实这个看法相当荒唐,但心里还是觉得小惠俗气,太俗气了。于是,他把上床和感情分开了,把关系也理清了,得出了爱和喜欢是两码事的结论,所以分手做朋友,谁也不欠谁。可怜了小惠,她才十八岁,没经历过感情,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爱和喜欢的天然差别,在她的世界里,什么叫爱?上床睡觉就叫爱,不爱你会脱裤子?你疯了?
惠说:“我妈走的时候,我和大姐都在床边,我妈要她帮忙找亲妈,不答应不闭眼,大姐就答应了。我很生气,都不要我了,找她干嘛?后来大姐说,你小你不懂事,等你长大了,会明白的。抽了个时间,我就把见到我妈的事,告诉了大姐。第二天晚上,约了个地方,我带着大姐见到了李经理。大姐拿出了信物,李经理瞅了瞅,眼泪就掉下来了。当场锣对锣鼓对鼓相认了。还叫我们暂时不说,合适的时候再说。”
祥子说:“真没想到,你也是吃过苦的人。中午在这里吃饭吧,我去买菜,你也跟着去,家里很闷的。”小惠点点头。祥子进了卧室,轻轻关上房门,换了件衣服。小惠向心爱的人倾吐了心声,顿时神清气爽,全身轻松了,禁不住起身伸了个懒腰。
祥子走出来说:“走吧,快到做饭的时间了。”说完已经走到了门口。小惠紧跟着。祥子突然想起没拿钥匙,冷不丁转过身来,却撞到了小惠。小惠刚抬起头,祥子的整张脸就压过来了。她下意识地往后仰,无意识地抱住祥子的腰,防止自己摔倒。祥子愣了愣,正准备说话,小惠却情不自禁先动嘴巴后动手,先亲吻后搂脖子,然后就是往他脸上胡乱抹口水。祥子忍着,没想到她还没过足瘾,得寸进尺,手开始往下摸。
祥子暗暗使了劲儿,轻轻推开小惠:“好了好了,死性不改。”小惠眯着双眼,只管撒娇:“哥哥,我忍不住了,你救救我吧。”祥子说:“再不松手,我生气了。”小惠失望地说:“你太狠心了,跟我妈一样。”说完松开了手,扭开了门,再通的一声关上门,下楼去了。祥子开了门,锁上门,喊道:“你急啥?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