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夏夜晚风 第8节(第2 / 5页)
厉海心里不知怎么地一紧,刻薄店员的话,奥黛丽的话,就像录音机回放一样在脑海里响起来。
前面的几辆车人都下来了,车子也开走了,厉海慢吞吞地把车开到了隔壁街上,然后步行着回了酒吧,想从侧门进,发现侧门上了锁。
他走正门,依旧坐在刚才来时的座位上,要了一瓶气泡水,静静地观察温轻。
他看见温轻和那几个人走进了有水渠围着的包厢,好像是跟人谈事,也看见了温轻和其中一个穿西装戴眼镜的男人格外熟,那眼镜男说话的时候经常附在她耳边言语。
厉海觉得眼镜男很轻浮。
厉海被这么堵着,反倒不烦躁了。他看着车窗外那些表情各异的人,猜他们的心理活动。
这一瞬间,厉海又觉得自己是个哲学家。
生老,病死。人生就是这么丧的一件事,成语都告诉我们了。
得不到喜欢的人回应的可怜男人打开音乐台听苦情歌,听着听着,感觉别人好像比自己还苦,又不丧了。
这段拥堵路段,厉海走了四十分钟,然后度过了四十分钟自娱自乐又自我宽慰的丰富时间,终于决定从另一条小路开回酒吧。
兜里揣着的装表的方盒咯的腿疼,他把盒子拿出来,在手里掂了掂,站起来打算去找温轻。
向着那方向走了没几步,就看见前台一个保安模样的男人朝他看过来,显然是警惕的态度。厉海脚步不停,只是一转弯走向了洗手间。
他把表放起来,洗了手,拿烘干机烘。
热风阵阵,机器运转的轰隆隆声让人听不见别的声音。
他想起来他还带着奶奶的破表呢,寄存在酒吧让温轻白天拿去修了,这样他就合理的欠了她一个人情,然后就可以想办法请客吃饭还人情了。
厉海被自己设计的完美套路感动了,马不停蹄地赶回酒吧,发现这会儿酒吧生意倒像是好了起来。
门前的霓虹灯土里土气地闪烁着,店门口停了好几辆车,看型号都不便宜。
厉海的车停在最后面,他等着前面的车下来人开走,等着等着,竟然看见了温轻从其中一辆车上走下来。
好像很有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