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路遇鬼孩(第2 / 5页)
老唐问:“怎么了?”
黄岐说:“刚才路过的那家农家乐有鬼气。”
老唐干咳一声,问:“王涯,你还嫌身上的麻烦不够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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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岐拧了拧眉头,摸出电话,眼前平视前方,用手摸着凸起的键位拨下号码。在这智能机触摸屏遍地的年代,黄大小姐依然只能用老款的按键电话。
电话很快通了,坐在黄岐旁边的王涯清楚地听到电话那端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黄小姐,您好。”她认出这个那个“高总”的声音,同时还听到电话里还传来好几声大叫,一团乱糟糟的声音。有叫“四叔”的,有咒骂她的。
黄岐皱了皱眉头,告诉“高总”她已经听到那边的动静,叮嘱几句便挂了电话。她问王涯:“王涯,你在酒店里做了什么?”
王涯轻哼一声,淡淡地说道:“也没留什么,就是留了十二个符兵娃娃,这十二个符兵娃娃组成死灵大阵,一旦感到生人的气息大阵就会启动,召来阴间的阴灵,如果运气好的话、刚巧牛头马面有空闲的话也能把它们召出来。时间不长,一柱香,范围只限于酒店房间里。”她刚到感受到替身娃娃碎了以及阴灵的气息都是那死灵大阵的杰作。
黄岐有点郁闷地低声说:“早知道就不安排在自家酒店住了。”
王涯也没有问老唐他们去哪,安心窝在车里补睡眠。她不是不担心张清水、老唐他们谋算她,而是她知道他们即使有算计也不会在现在对她出手。如果现在要出手,那在之前就已经出手了。
迷迷糊糊中王涯做了个梦。她梦到自己变成一株开在忘川河畔、黄泉路旁的黄泉彼岸花,她看着一个个亡魂从她的身旁走过踏入黄泉,她看到它们回想起生前的记忆,无尽的悲欢呈现在它们身上,最后都只能是无奈,不管生前有多少欢乐亦或是有多少悲伤,在回忆起前生的那一刻,都是那么的无奈和伤悲。许多游魂迷失在黄泉徘徊在黄泉,它们留恋人间、不甘心入地府投胎转世却又无法回到人间,它们痛苦而迷惘于是想尽办法引诱踏上黄泉的魂灵,想拉它们留在黄泉,黄泉路上徘徊的亡灵陷在自前的记忆与幻想中,一遍遍、一幕幕地上演心中最刻骨或最渴望的幻想,写满人世间的悲欢离合。它们的伤感感染着她,她想抚平它们的悲伤,却只能一次次看着它们伤悲、看着它们的无奈,也同样无奈。隐约中,她总感觉自己的身体中还有一个存在,她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她却能清楚地感受到有一个存在住在自己身体里、与自己一样扎根在黄泉,她们同根所生分享同一株生命。她们相依而生,相生相伴,却从未相见。人世间的悲欢离合似乎也在三途河畔、在黄泉边在她身上上演。有途经黄泉的道人和僧人都曾与她*传道却没能化去她心头的悲伤与那无着落的眷恋。佛说:“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缘灭了,纵然有再深的情,也聚不到一起。就像生与死,就像她与同根所生的叶子。
王涯感到心里很难受,像是蓄满了泪水却无法流泪,她内心充满了不甘,她想要挣扎,她想要反抗,她不愿被宿命所左右……
内心的压抑与悲恸让王涯睁开眼,入眼瞧见的不再是黄泉的景相不是那一僧一道背对自己而行的身影,不是自己立在黄泉暸望的身影,陪在身边的也不是那只能感觉而无法触摸到的叶子,她看到黄岐坐在她的身旁,而自己正靠在她的肩膀上。
听到王涯说话的张清水、老唐、黄岐很一致的沉默着,车子里只有王成安熟睡的沉缓呼吸声。
王涯因为作了那乱七八糟的梦,脑子里总是时不时浮现起那些影像,心情也不大好,见他们三都一致沉默,索性再次闭上眼睛养神。
到中午的时候,王成安就嚷饿,老唐把车子拐下高速路,在距离高速路不远的地方就找到一家农家乐,还看到有几辆载客大巴停在旁边。老唐看到这家农家乐是接待旅游团的,便又朝前开车。
王涯坐在车上扫了眼那农家乐,一眼瞥见这农家乐透出点怪异,对老唐说:“老唐,前面停车。”
黄岐皱了皱眉头,说:“王涯,这时候不适合多管闲事吧?”
黄岐的声音轻轻响起:“王涯,你做噩梦了?”
王涯坐直身子抬手朝眼角摸去,没有泪。她冷冷地否认:“没有。”
黄岐说:“你睡得不安稳,呼吸很沉很乱。”
王涯狠狠地瞪一眼黄岐,说:“睁眼瞎,你很讨厌!”蓦地,一股异样感袭来,她清楚地感应到自己摆在酒店房间里的替身娃娃碎了,在替身娃娃碎去的瞬间她感到有大量的阴气弥漫以及隐约听到一声大吼:“不好!”王涯瞬间心情大好地露出一个笑颜。她摸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哟,才早晨八点多。他们这么快就摸进她的房间了?王涯那妖媚的容颜展露出坏坏的笑容,说:“黄岐,你打电话回酒店问问是什么人冲进了我住的那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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