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回(第2 / 3页)
这得多深仇大恨?
……等等,牌位的事他居然知道?
写着“尊兄哪吒三太子位”的那块完好无损,可另一块李靖的却在边角处稍稍有一点摩擦的痕迹。
白榆拿着金字牌又瞧了半天,发现细小的划痕虽不是非常明显,却也有着数道,尖角更是有点碰撞后的痕迹。
她实在想不透,制作养护得如此精致的金字牌为何会有这种磨损,奈何坐了半天都没有新的记忆涌上来,最后也只能悻悻作罢。待她将东西收拾好,心中却仍因刚才见到的东西而有些隐秘的不安,害得她在听见有人轻轻敲门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是像往常一样随意在其他房间歇歇,顺口便答了一声“进来”。
话音还没落,白榆就反应过来,然而敲门的人丝毫没给她反悔的机会,从容地直接推门而入,表现的样子更是理所应当,像是他就是有这个特权似的。
“我来是想问问夫人,”那只先前才拂袖而去的黄喉貂的脸色依旧不太好看,“夫人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没想到居然藏在这里……
白榆隔着布料摸了摸,里面的东西坚硬又有棱角,只不过红布包得厚厚的,透不过布料看里面到底是什么。红布包得极为细心,想来包裹主人是非常矛盾的,一方面想要不再看到它,另一方面又对它很是珍视,以至于用这厚实的布料仔仔细细地包裹了一层又一层,生怕东西损坏。
确实应该是老鼠精做的吧?
她犹豫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摸着包裹上打的结,把层层包裹给解开了,在看见里面东西的真面目的时候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确实印证了她的猜想,呈现在她眼前的是两块大小不一的金字牌。
“…………”
仍然沉浸在“我居然放这个家伙进来了真是失策”的白榆拎起茶壶给自己的茶杯里倒满,这儿的吃穿用度都是顶好的,就拿这壶茶水来说,她当初一开始在茶楼里点的茶叶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那边的黄喉却等不得她“慢悠悠”的动作。
“莫非夫人已不将往事放在心上?”他冷笑一声,“那还真是好气度,既然如此,当初又何苦摔了辛苦供奉的牌位?”
摔、摔牌位?
大的那块上写着“尊父李天王之位”。
——而稍次的那块,写着“尊兄哪吒三太子位”。
看到这两块金字牌的同时,一种极其复杂的感情瞬间涌动而起,白榆死死攥着红布,差点把两块牌子打落在地上。她咬着唇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注视着那两块金字牌半晌,目光像是要把它们各自烧出个洞似的,过了半晌,终于叹息一声。
如今她算是明白了,所谓“直觉”也许根本就是老鼠精本身的感觉带来的影响。因为“不想被别人发觉自己把东西藏在了卧房里”,所以白榆才会隐约觉得在这里便能找到这两块牌位,本就是同一副身体,既然记忆间或能够共通,感情当然也是能够互相影响的。
白榆正打算将两块牌位又仔仔细细包好放回抽屉里,手上却摸到了一点不寻常的触感,她悚然一惊,认真端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