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和她 第49节(第1 / 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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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与血亲背道而驰,就要承受孤绝。
但她是个姑娘家, 有委屈还不能哭吗?
张铎的手指沾到一点湿冷,随即下意识地丢开手,松了她的下巴。
席银抬手揉了揉被他捏疼的地方, 又按了按被打得发红的脸,含泪道:“女郎不开怀,奴不怪他,你也拿奴出气。”
她一面说,一面拿袖子去擦泪,谁知却越擦越多。
席银抿着唇, 狠狠地吸了吸鼻子,却怎么也忍不住眼中的泪。
“听不明白我的话吗?转过来。”
席银摇了摇头, 反手一点点去抠扯他手中丧带, 肩膀抽耸,似乎是……哭了?
张铎松开手,不再逼她。随即几步走到她面前,伸手掰起她的脸。
“说得出口, 就不该怨这一巴掌, 哭什么。”
张铎望着她,平道:“我没有拿你出气,我不过是不喜欢看人后悔。”
“奴没有后悔。奴说的是心里话。”
“那你想哭就哭吧,姑娘家。”
半年来,这是席银从这个如金属般寒冷的男子口中,听到过最含温的一句话。
她像一只时时抠紧爪子的猫,猛地松开了抓牙,不由浑身一颤,索性抱着膝盖蹲下身去,把这半年之间的胆怯也好,委屈也好,恐惧也好,全部放肆地哭了出来。
席银被他掰地被迫踮起了脚。
夏日的风细细的, 吹拂着她脸上的细绒,还未除服,她粉黛未施,但即便如此, 仍然眉翠唇红,如同荼蘼沾了雪,从惨白里透出残艳来。
“奴又不是你。姑娘家有委屈还不能哭吗?”
也是。
选择行一条孤道, 就不能怨道上无人提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