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撩人处且撩人 第32节(第2 / 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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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二人回避不及,只好硬着头皮打招呼:“见过杜指挥使。”
弱光之下,杜栖迟口鼻处蒙了一块非丝非棉的罩子,显得她极其动人的眉眼锐气大盛。
她如飞刀般的目光于容非和楚然脸上来回扫动,良久,沉声应对:“贺七爷好闲情。”
容非登时如被人泼了一头冷水,自上而下,寒彻入骨。
她认得他?他们见过面?
听闻他叫杜栖迟“麻雀”,容非记起那晚,他喝多了,被人搀扶回西苑时,嘴里曾叨念过“麻雀”二字,心下了然。
“是。”杜栖迟抬头,眼角余光扫向容非,似是略微惊讶,禁不住上下打量他。
燕鸣远不悦,皱眉道:“别看!人家有主。”
容非想笑又不敢笑,唇角一拉,以示不为意。
待燕鸣远丢了瓜皮,擦净双手,当先迈步进屋,杜栖迟垂首跟在他身后,毕恭毕敬。
转念一想,何需见面?青脊对朝野内外有影响力之人定是盯得极紧,留存他的画像,甚至关注他身边的人,也未尝不可。
“杜指挥使说笑了,草民姓容,”容非自知瞒不过,低声补充道,“至少,眼下是。”
“容?”杜栖迟若有所思,眼神一凛,“敢问容先生,到长宁镇所为何事?”
“闲来作画,并无旁事。”容非只觉背上冒了一层密密细汗,粘腻难受。
对于燕鸣远莫名摆了臭脸,容非深感不解。
一名男子在半醉时呼唤了姑娘的小名,分明是放在心尖上疼的,可喝来喝去,又不像那么回事。
孤男寡女入夜后共处一室,于礼不合,然则这二人打小一块长大,既是不拘小节的学武之人,又差了辈分,大抵无人敢妄议。
碍于他们一人江湖地位极高,另一人在朝为官,容非无论如何也不敢听墙角,只得乱猜。
约莫过了两盏茶时分,租客们收拾果皮残渣,陆续回屋。容非卷起画纸,正与楚然穿过院落,却见杜栖迟冷着一张脸,从燕鸣远那屋大步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