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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一咬牙,也冲上前去掰开劳改犯男的双手。
而就在此时,那原本在剪纸的小孩突然惊骇地后退几步,他踩在椅子上,高度与弯腰行凶的劳改犯男持平。
女人笑了笑,说:“你是新上车的?”
“嗯。”安夜拘谨地点点头。
女人似乎想套话,她的脸上带着僵硬的笑容,说:“你上车的时候,有没有拿到什么东西?”
安夜摇头,“什么都没有。”
劳改犯的一双眼冒着精光,他垂头,视线肆无忌惮地在她们两人身上扫荡,突然说:“你有没有?”
她拿起地上那件质感厚重的黄皮纸袋,绕开线,从里面掏出一张照片,是拍立得所照的信纸,有一个半模糊的人影,逆着光,脸颊朦胧,但能从轮廓看出,这是一个女人。
照片最下方还有一行字——不要相信她,钥匙在她身上,杀了她。
安夜将照片塞回口袋里,她进了车厢,四处观望,这里和普通车厢并没有什么两样,是一排排座位有序排列着,最前方是一扇通往第四车厢的门,上了锁,有个锁眼可供打开。
这就是安夜照片里所说的钥匙的作用吧?没有钥匙,谁都不能到前面去。
可安夜,真的要杀人吗?
“有什么?”安夜说。
“还装蒜?有就交出来!”劳改犯男突然冲上来,他犹如铁铸的双手死死掐住安夜的脖颈,逼迫她出声。
“你有没有?!有没有?肯定有!都说了你有了!”
安夜本能地将双手指甲嵌在男人的手腕内,想让他松开手。但是他们两人力量悬殊太大,再这么下去,安夜真的会被掐死!
“救我……”安夜用口型给女人发送讯号。
不……不,这些人可能都不是人,因为上车的只有安夜他们三人,这些应该都只是一些人形化的障碍物,就好比那个售票员。他们可能是烟,可能是云,总之无需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安夜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实际上她真的下不了手。诚如售票员所说,她本就不属于这辆列车。
车厢内有四个人,安夜照片里面的女人,一个小孩,一个脸上有疤痕、身穿劳改犯囚服的男人。
安夜摸了一下小包里面的小型机械军刀,心下稍定。
她警惕地看向另外三个人,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