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很久(第1 / 4页)
每日除了待在屋子里,就是下雪时出去走走,除了这两者外,今日出来剪那颗梅树的细枝放到白瓷瓶里就是头一件新鲜事了。
“公子,这位姑娘究竟是什么人啊?这段时间以来,她真是几乎什么也没说!”丫鬟身上穿的衣裳够厚,可寒风也着实是让人难耐,手晾出来这么久,只能一直呵气了。
“就是,有时候要去看雪,她自己起身穿衣走出去,刚开始我们都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呢。”
屋内就如没人来过一样,连影子都在关门的瞬间彻底消失。
令以明这一去就是一个月的时间,令母起初还以为他只是出去走走,可到第二第三日时,她就开始慌了,直到令以明时,她差些便喜极而泣了。
令以明回府时,苏若洵正在拿着剪子剪那颗梅树的细枝,丫鬟在旁拿着一白瓷瓶,而里头已经放了不少细枝。
令以明就在不远处看着,就和他离开那日一样。
苏若洵很快便停下了动作,她大约是想回去坐着的,可一转身就看见了令以明。
全都有错,她没有资格去判断谁才是罪魁祸首,事到如今,她只能这么卑微又真诚的求求苏若洵。
但其实她也知道,这会有一个怎么样的结局。
苏若洵看了她一眼,不出声。
“算我求求你了丫头……”令母泪眼婆娑的走到苏若洵跟前,“这世上不会有别人替我心疼他,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好吗?不求你再对他好,只不再折磨他即可,行吗?”
人生在世,到底就是在看谁比谁更虚情假意。
眉眼间迅速变得冷淡。
苏若洵拿着剪子往她的房间走,丫鬟在后头跟着,经过令以明身边时,看看苏若洵,又看了看令以明,不敢停下,所以都只是唤了声公子。
令以明也跟着苏若洵往她的房间去,在即将要进门时,苏若洵突然拿过丫鬟捧着的白瓷瓶,然后快步进了屋内,还立刻把门关上。
几个丫鬟是头一遭这么被拒之门外,起初还敲门问是怎么了,令以明见状,干脆让丫鬟与他说说,苏若洵近来都做了什么。
屋外冷,原先令以明还想找出地方让几个丫鬟都坐着说,谁知丫鬟三言两语的就和他说完了。
令母的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可就是不流下来,而苏若洵则从头到尾冷着一张脸。
终究是令母先装不下去,泪意早就消了,即使真是想哭的,看着苏若洵那冷漠的模样也哭不出来了。
令母别过头擦了擦压根没有泪痕的脸颊,再次看向苏若洵,说道:“若是让这些丫鬟们都出去,你可肯告诉我,你现下究竟是记得,还是不记得?”
苏若洵闻言,清清嗓子,艰难的说出告辞二字后,便转身离去。
不久后,令母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