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我的郎君快被薅秃了(第2 / 4页)
冷山雁说:“已经有了蜡烛光,那就不用照油灯了,可以省下一些灯油钱。”
“就那么一点,能省下多少钱。”沈黛末说。
冷山雁低头一笑,女子只知道在外挣钱,却不知道一个家庭的日常开支有多少。
寻常人家用的灯油一般都是乌柏子油,若是像沈黛末一样看书到深夜,大约需要三到五文钱的灯油钱,一个月就是100多文。
但灯油的灯光昏暗,只能照亮一小范围,看久了眼睛又酸又涨,一般都是贫苦的读书人家才会选择用灯油照明。
沈黛末放下书,小声地对他说道:“这么晚了,别做了,伤眼睛。”
冷山雁摇了摇头,似霜寒般白皙的肌肤在烛光
下美得触目惊心:“我只给父亲买了两件旧衣裳,这两件新衣得尽快赶制出来,父亲不能一直穿旧衣。”
这么细致,她这个‘亲生女儿’对席氏都没有关心到这个程度,她没有做到的孝顺,冷山雁都替她做到了。沈黛末汗颜。
“那你坐过来一点,你的灯光太暗了,一会儿针尖刺到你的手。”沈黛末说道。
冷山雁担心沈黛末将眼睛累坏了,给她置办的都是更明亮的蜡烛,一根蜡烛15文钱,她每晚看书需要用两根蜡烛,也就是30文钱,一个月900文,将近一两银子,再加上一个月房租300文,每个月不吃不喝的固定支出就是1200文。
“省不下多少,只是我觉得这样的亮度缝衣裳足够了,再点灯就是浪费了。”冷山雁温声道。
他不打算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说给沈黛末听。
 沈黛末将管家的权交给他,就是信任他。女人只管在外做事,内宅的事情,自有他精打细算。
沈黛末看着昏暗灯光下,他手中纤细穿梭的针线,问道:“可你这样真的能看清吗?”
冷山雁继续摇头:“我做针线会打扰到您看书。”
“一点都不打扰。你不过来,那我就过去。”沈黛末合上书,一手端着烛台,一手护着烛火做到冷山雁身边,两人的衣袍紧紧挨着。
冷山雁握着针线的手一停,他身边原本小小的烛火光线顿时大了一圈,照在他的脸上,仿佛在描摹着他侧颜深邃沉静的轮廓,让美得不近人情的他沾上了人间烟火。
忽然,他倾身上前,吹灭了面前油灯的微光,只留下蜡烛的光芒。
“吹灯做什么?”沈黛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