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侄儿拿我毫无办法 第52节(第1 / 5页)
就像我本觉得,我是该痛哭一场的,但一滴眼泪也掉不出来。
那几个名医只说我的病无甚大碍,是外伤没有得以修养便去奔波的缘故,开了一些外敷内服的方子,甚至还留下了几个食补的膳方。
名医就是名医,什么都会,周全得要命。
我也不是一心求死,一个谢时洵尚让清涵苏喻忙不过来,这个时候我又添什么乱。
故而我很是配合地喝粥吃药,其他多数时候就糊里糊涂地睡过去了。
说着这样的话,他自己也没察觉似的露出了一抹苦涩惨淡的神情。
我冷冷道:“滚,看见你就恶心。”
话音刚落,也许是那迟来的痛,终于察觉到了那极深极薄的伤口,于是争先恐后地喷薄而出。
我忽觉心间泛起了一阵剧痛,那是我从未经受过的痛楚,仿佛每时每刻都被万箭穿心而过。
我浑身脱力,身子不受控制地软了下去,被苏喻上来搀住了,我木然着神情,只觉喉头一甜,吐出一口血来,后面的事便再也不知道了。
过了几日,稍好了一些,蓄了一些体力,虽然仍是发烧,但高热改低热了,我清醒的时候长了一些,也偶尔能下地走动走动了。
清涵来看我时,我与他在庭院中的石桌边坐了,我很平静地问他:“还有多久?”
这是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但清涵知道我在说什么,他斟酌了一阵子,道:“原本尚有三五年之数,但他为你戒毒时,心力损耗太过,如今……”他叹息着道:“如今只剩三五月吧。”
三五个月啊……
我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扭头望向不远处的一片浅绿色。
我大病了一场。
一开始还好,只是发热,但过了两三天,高热始终不退,阿宁像是知道了些什么,给我找了几个江南的名医,一天照着三四次的把脉。
尽管如此,我仍是整日昏昏沉沉的,自觉什么心思都淡了,甚至不想去见谢时洵。
之前的我恨不得黏在他身上,现在却只想避得远远的,连死都不想死在他面前。
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是胸膛中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叫我这般做,我也就随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