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情为何物(第1 / 3页)
自古民不与官斗,他们也是晓得这个理。若是辩解,只是越抹越黑,若是不辨,自当领罪。褚家生意做得越大,君王越是有窥觑之心,更别说他是南朝人。广严初借此一事,要与褚家铁匠铺做一笔买卖,这笔买卖就是铸剑磨枪各计一万只,一月为期。试问哪个铁匠铺能一月铸两万枪剑,耽误了军情便要受皇家处分,此单买卖是铺子的老板被逼签下的合约。事情紧急,关乎褚家上下,不得不请出少主。
马车停在一座豪宅前,褚夜白这才下了马。以前这里可是门庭若市的,如今却是冷清得很,连守门的家丁都开始偷懒了,心中万分感慨,痛惜古人辞去。
真真叩响了王府的大门,等了好久才见刘妈不耐烦的走出来,“谁呀!”
真真行了一礼,“刘妈,几年不见别来无恙。”
刘妈转念一想,就是没这个人的印象。倒是旁边一脸贵气的公子让她想起了蛛丝马迹,“哟,我倒是谁呢,原是褚公子大驾光临!”
褚夜白生于南梧之境,自幼通晓两国风俗,生是南朝人,赚的是大梧的钱。今日他一身红衣比夏日更绚丽夺目,马车里他轻摇折扇,掀开帘子一角,白面红唇,高挺的鼻梁,长长的睫毛,所过之处无论男女都要远远望上几眼,才依依不舍赶路。
原因无他,只因那马车太香,所过之处一阵薄荷的清凉,试问这炎炎夏日谁不贪恋三分?这才细瞧那马车的主人,生得一张雌雄不辨的脸,男人眼巴巴的想凑上去看一眼,女的则是隔了老远才柔柔的问一声前面人,“那马车里的美人是个公子还是姑娘?”
男的眼睛看痴了,只觉得这世上再没比他更美的人了。“美。。。美人!”
女子惋惜的叹了口气,怎么不是个公子。
刚要放下车帘,一根粉色的羽毛飘了下来,这羽毛比一般的鸟要大上许多,上面还有血迹。他拿着折扇又往上一挑眉,因为阳光太刺眼,以至于什么也看不清。
嘴里的讽刺谁都听得出,真真皱起一张小脸,刚想反击,却被褚夜白的眼神阻拦了下来。“刘妈真是好记性,当真是青春常驻,不减当年。”
本想讽刺他王爷去世后便不再登门造访,这会子才到王府,他却不恼反笑,直将她一肚子话憋了回去。“褚公子也依然是万花丛中一点红,老身怎会不记得?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主人有恙在身,不便待客,褚公子若有何事,全交给老身代传好了。”
身为一个下人,竟用“老身”自称,看她那嚣张跋扈的样子,真真就想扇她两耳光。
“在下也无要事,只是来看看宗亲王妃是否安好。”
“哈哈。。。”刘妈冷笑,王府如今连侍从都散去,风光不与当年相提并论,明眼人都看得出吧?我家主子今日被奸人所害,身患不治之症危在旦夕,你却偏在这时来叙旧,当真是把王府当回事!
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飞禽,才长了这么一根粉色的羽毛?
“公子,可要下车观赏?”见他似乎被什么迷住了,旁边的侍女提议。
他一抬手,又无趣的将帘子放下,“如今南北两朝波涛暗涌,起战是早晚得事,我们不要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是,奴婢遵命。”
除却南朝赌坊,褚夜白更是富甲一方的商人,褚仁之子。当铺,药材店,布坊,酒楼。。。凡能赚钱行业无所不为,商店遍布南朝大梧各地。此番接头的买家可不是好相与的,可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大梧公主广露霜,因对嫁衣不满意,势必要追究褚家不敬之罪。若是平常人的嫁衣,那么这件流凰凤尾裙可谓是惊艳之作,大家之范,王者之气,更有三分华贵,七分出尘,偏偏那大梧公主断了一臂,称此作有诋毁她不可比翼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