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拜师学艺的生涯(第3 / 7页)
“爸,我去劝劝妈。”大虎撂下碗筷起身也去了厨房。
“妈,我觉得我爸说的有道理,现在咱家的收入,都指望着那点地和果树,收成也不怎么好,您和我爸的岁数越来越大,我在家窝着没有多大出息,要是真能学门手艺,将来还能挣现钱,改善咱家的生活这是好事,不就是三年吗?一晃就过去了,妈,您不用担心,我真的愿意去。”
“大虎,你说的是你的心里话吗?”
“我跟您面前还能说假话?是心里话,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大虎,你知道爸爸今天为什么要让你喝酒吗?我不说,你肯定不知道,要不你猜猜。”
“老头子,听你这话茬,你是有事情要跟大虎说?”
“那是当然啦,说的是大虎的事情,你和大龙也可以听听。”
“爸,您就别卖关子啦,有什么事您就直说吧!”大虎放下酒杯说道。
“那好,我就说了啊,前几天,常师傅找到我,说他年岁大了想收个徒弟,他在咱村的孩子里挑来挑去,最后挑中了你,学徒期为三年,包吃包住,可有一条,在学徒期间,不能回家。常师傅说,学徒三年期满以后,你就可以另起炉灶,大虎,爸想听听你的想法。”
在给了韩三最后的机会后,韩三仍在继续耍赖,金昌元父亲当着众位乡亲,说出了这样一番话话:
“今天当着诸位乡亲的面,我发誓,从今往后,金韩两家的缘分尽了,今后,金韩家两家的红事白事互不宴请,互不往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如果老金家的人不同意我的主张,现在就站出来说话,如果没有,从现在起这话就算数了。韩三,你记住,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金昌元父亲的话,让金光正的后背有些发凉,金、韩两个家族多少辈的友情,不能说因为韩三一个人就此终止,可金光正也知道,此时此刻,任何人说的话都会激怒金昌元的父亲,在场的老金家的人,面对金昌元父亲的愤怒,金昌元残疾的左腿,韩三的无情,都选择了沉默,选择沉默,就意味着同意了金昌元父亲的说法。
金昌元父亲说完话,拉着一瘸一拐的金昌元走出了韩三家。
折腾了一个晚上,围观的乡亲都各自回家了。
“什么?又是大虎学徒的事,咱们不是已经说好,不再提了吗?今天你怎么又提起这茬。”老伴放下手里的碗筷问道。
“本来我是不想再提了,可是经过金昌元父亲到韩三那讨说法的事情,反倒让我想明白一件事,大虎他们去煤窑卖苦力,挣不到钱不说,金昌元还落下了残疾,向人家讨要说法,还遭到拒绝,眼下,常师傅要收大虎做徒弟,正好是个机会,咱家大虎,要是学会了手艺,就能凭手艺吃饭,这总比端人家的饭碗好过多了,老伴,你再仔细想想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你说的就是再有道理,我也不舍得大虎去,还一去就三年。”
“你以为我就舍得?我们这不是为了大虎以后的生活着想吗?趁现在,咱家地里的庄稼活有我和大龙干,大虎出去学三年的手艺,等大虎学徒期满,咱们一家人又能在一起了。”
“我看你这个死老头子,是打定主意要让大虎学徒了。”老伴抹泪起身去厨房了。
回家以后,金光正脑子里反复想着,在韩三家发生的一幕,联想到大虎兄弟下井挖煤的遭遇,金光正下决心,要送大虎去常师傅家拜师学艺,上次因为大虎学徒的事,老伴死活不同意,这次,金光正决定,瞒着老伴直接跟大虎摊牌,这也是金光正斗胆做出的决定,他希望大虎能够同意。
第二天,到了晚饭的时间,一家四口温馨的围坐在炕桌前准备开饭,金光正因心里藏着事,眼睛不敢直视老伴,为了缓解紧张的情绪,他让老伴把那瓶只有过年才舍得喝的白酒拿上桌,老伴心里纳闷,嘴里不由的嘟囔出声来:
“这年不年节不节的,你喝什么酒啊?”老伴尽管嘴里嘟囔着,还是把酒给拿上了桌。
酒拿上桌,金光正先给大虎倒了一杯,大龙见父亲给哥哥倒酒,也吵吵要喝一杯,大虎也纳闷,自己从来都没喝过白酒,这次父亲是怎么啦?主动给自己喝酒,大虎不解,老伴也不解,她把倒给大虎的酒,拿到了自己跟前,埋怨老头子,自己想喝酒也就罢了不应该拉上大虎。
哪知,老伴的埋怨一点没起作用,金光正又把酒杯从老伴跟前拿走,重新递给了大虎,为了不让父母为了酒争执,大虎端起酒杯和父亲干了,俗话说,酒仗怂人胆,在酒精的作用下,金光正完全忘记了,要在喝完酒以后跟大虎单独商量学徒的事情,在酒桌上,就把要大虎学徒的事情说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