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只为‘刀下留人’(下)(第2 / 6页)
“我叫赵福坤,是高局长的手下,早就听说高局长的太太是个爽快的人,今天一见果然如此,我想给局长太太讲个故事,讲完这个故事我就走,希望局长太太给我这个机会。”
山杏想这个人是不是有病啊,大白天的见鬼了,进了人家就要给人家讲故事,可她又打量着赵福坤身边的程伟林,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倒像个正经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听听他们到底要讲什么自己也不吃亏,于是她招呼两个人坐下,赵福坤和程伟林你一言我一语的就把李永泰的事情讲给了山杏,当然在讲述的过程中免不了有演绎的成分在里头。
山杏本来就没有文化,从小在深山里长大,她的思维和想法跟沙峪村的村民差不了多少,当他听说老实巴交的李永泰被奸夫****欺负的时候,恨不得她也帮助李永泰杀了奸夫****,在看到山杏被故事所感动的时候,赵福坤告诉山杏,他刚才讲的不是故事而是发生在沙峪村的真人真事,现在李永泰就在警局的死牢里关押等待秋后问斩,山杏一听要问斩急了,她说问斩肯定是要高青山下令的,高青山要是不问青红皂白就把李永泰斩了,起她这就不行。
见高青山如果仗义,县长让两边的家人退出屋去,他和高青山开始商量任何整治警察局长事宜。
按照和县长商量好的高青山开始行动,他先找到了和警察局长相好的‘丁香楼’的翠翠,威胁恐吓翠翠让她把局长约到‘丁香楼’来,然后高青山让自己的手下装扮成犯人的家属,事先等候在翠翠的房间,翠翠身为青楼女子哪敢违抗高青山的命令,她让另一个姐妹去找警察局长,说自己想他了要他来一趟。
警察局长接到翠翠小姐妹的传话,没用多长时间就来到了翠翠的房间,进了翠翠的房间以后,警察局长看到还有两个陌生的人也在场,就询问翠翠这是怎么回事,翠翠就按高青山交给她的话学舌了一遍,大概意思就是这两个人是自己的老乡,他们的亲戚在县城犯了事,现正在被通缉,他们想让局长下令终止追究这个案子。
翠翠所谓的亲戚拿出了一个盒子,局长打开一看十几根金条,但这个时候局长还是有点慎重的,他询问了俩人的情况以及他亲戚所犯的案子,当听说没有人命,只是抢劫了银行的钱的时候,局长动摇了,他在想如果有命案在身,即使自己下令终止追究,人家受害者还会抓住不放,现在还好只是抢劫,抢劫这种案件每天都在发生,一年、十年破案都很正常,应该不会有什么篓子,于是局长很自然的把那个装有金条的盒子拉到了自己身边,并从里面抽出两根递给了翠翠。
就在局长提着盒子要走的时候,高青山和县长同时出现在翠翠的房间,人赃俱获,局长就是想抵赖也不成了。
“我还当是什么条件呢,原来是这个呀,没问题,我还会让你们住在一个宅子里,现在夫人可以跟我去县城了吧?”高青山磕巴都没打就爽快的答应了山杏的条件。
要不有这样一句话呢‘一物降一物,盐卤点豆腐’,别看高青山平日里咋咋呼呼的,可在山杏面前顺服的要命,也不知他的哪根命脉被山杏把着了,就是那么邪性。
高青山一行人等来到了县城,如愿的安置了身边的几个女人和手下的弟兄,坐上了保安司令的交椅,在坐上保安司令的日子里,高青山遵守了他的承诺,不找县里边有权有势的人的麻烦,甚至成了这些人的保护伞,他的小日子过得清闲自在。
到任不久后发生的一件事,让高青山的名号引起了县长的关注。
县长的儿子二十郎当岁,他的生性跟他父亲的职位大相径庭,县长的儿子好像是错了性别,一副女孩子的皮肤和长相,不像一般的男孩子天性顽皮,他每天就是两点一线,学校和家。因为平日里县长有很多应酬需要带着家人前往,每次儿子去了要么躲到一边不说话,要么就是不打招呼自己跑回家。
您要问了,怎么高青山和县长这么寸,就在局长要拿走金条的时候他们出现了,这不奇怪,这就是县长和高青山做的局,在两个人在翠翠房间跟局长交易的时候,高青山和县长就躲在翠翠的里间,那个盒子和金条就是县长送给高青山,高青山又拿来做钓鱼的诱饵的,局长最终还是落入了圈套。
根据局长的受贿情节,县长在公开的场合大张旗鼓的宣布罢免了警察局长,任命高青山为县警察局长,真是乱世出‘英雄’啊!
高青山这个人没有文化头脑也很简单,也许是当‘山大王’时落下的毛病,喜欢听奉承话,好大喜功,江湖气十足,程伟林听了赵福坤的介绍,觉得李永泰的事情还是有门,程伟林委托赵福坤把高青山请出来,地点还选在‘福楼’,赵福坤在答应的同时还提醒程伟林,高青山最听山杏的话,如果再把山杏搞定,让山杏在高青山耳边吹吹枕边风,这件事就等于上了双保险了,程伟林觉得赵福坤的提醒没错,他们要赶在请高青山之前跟山杏见一面,赵福坤一口答应由他安排,并当场敲定了日子。
程伟林回到家里,把从赵福坤那打探来的情况转述给了张先生,张先生也认为,如果山杏能帮着说句话,高青天再应邀赴约,他们应该把握住这次难得的机会,俩个人经过精心思考,最终敲定要在酒席上,演一出‘高青山断案记’。
赵福坤打探到了高青山的老婆山杏的住所,他带着程伟林贸然的来到了山杏的家,对于两个陌生人的来访,山杏表现出极大的冷淡,她对两个人说,如果找高青山就去警局,她不方便会客,赵福坤开始施展他的三村不烂之舌,他对山杏说道:
看到别的达官贵人家的孩子张扬的个性县长很是羡慕,但‘教曲唱不得’,儿子骨子里就不具备这些东西,可能老天把这些交际的本事都给了父亲,到了儿子这就变成今天这副模样了,儿子的性情也被同学们所耻笑,免不了要被个别的同学欺负或玩耍,儿子从此不想走出家门,学业也不想再读完了。
看着儿子整天在家像个大家闺秀,把县长急的没法,后来县长的老婆从儿子的言谈话语中得知,儿子之所以不去学校上学,是因为县警察局局长的儿子经常欺负他,还经常把他弄到背人的地方,给他的脸上涂上红粉,穿上女孩子的衣服,这让儿子没了尊严,所以打死他他也不愿再走出家门一步。
按理说,从官位老说县警察局长是要听县长调遣的,县长一句话,警察局长的儿子就不敢在对儿子进行骚扰,可是情况恰恰不是这样,警察局长尽管头衔没有县长大,但他手里有人有枪,再加上警察局长原来也是混江湖混出来的,身上有着一股匪气,县长不敢惹他,但自己好好的儿子被人家欺负的这口恶气又时时的憋在胸口不好受。
为了出这口恶气,县长想到了被‘诏安’的同是土匪出身的高青山,县长带着夫人和儿子来到高青山家拜访,县长的拜访让高青山受宠若惊,当然县长不光是带着家人来,还带来了一盒子金条,高青山看到县长出此大礼必定有事相求,他跟县长表示,愿为县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县长把儿子被警察局长儿子欺负的不敢上学的事情和盘托出,高青山听了立即拍案叫起:
“这不反了吗?堂堂的县长儿子让警察局长的儿子欺负的不敢上学?这简直是闻所未闻的事情,不行,这口气就是您县长肯咽下,我高青山也咽不下,您发话吧想让我怎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