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微微红(第2 / 2页)
微微红说完人已经走了好远。她的话一说完就有人进来抬着夕阳白出去了。
一间屋子,黑黑的,没有灯,只有一堆不会说话的木头和一个会说话的人,那人本来是会说话的但是现在却说不出话来,因为她的嘴里塞满了棉布。她的嘴里不仅塞棉布而且身上被结结实实的捆了几道,困住她的这些人实在是可恨之极,他们居然对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女下这种狠手,他们的良心真是被狗吃掉了,或许如此坏透的心连狗都不愿闻一闻。
她已经一天没吃过饭了,她肚子却从未抱怨过,因为她的肚子已经吃得饱饱的了,吃了一肚子的气,怨气。现在,她只想着一件事,一件可怕的事,那就是死。
假如一个美女被无缘无故绑架了,那么可能发生的事不多。所以晏莲儿已经想到了这些可能,她宁可玉碎也决不能被侮辱,因为她是晏子山庄的大小姐,晏子山庄的大小姐是不可以让人侮辱的。她愿意选择去死也不愿苟且偷生,这种精神、这种坚贞从她一生下来就注定要去完成坚守了,这像是必须发生的宿命。所以这刻,晏莲儿已抱着必死的决心了。晏莲儿的嘴巴被塞满棉布,手脚不能动弹,所以她虽抱有这样的决心却无法完成这样壮烈的佳话。所以她的脸蛋早已泪雨连连,她已绝望,不过她除了绝望还剩下徒劳的期盼。她期盼什么呢?是他的高大的、为她遮风挡雨的老父亲?不是,她期盼的竟然不是那个用心竭力、百般呵护她的慈父,而是那个对她时常不理不睬的冷漠剑客,夕阳白?
当晏莲儿濒临死亡时她始终相信有夕阳白能救她,因为落花剑客答应要送她回山庄他就不会食言。
“夫君为何发笑,是不是都等不及了”微微红抛了个媚眼,看得人心醉。
“你又为何发笑”?
“想起和夫君好事马上将成,我心底不由狂喜”。
“我跟娘子一样,好事将就,也迫不及待了,想想二十几年还未上过女人的床,想着就兴奋”。
微微红倒是感到讶异,她像小孩要糖果时认真地道:“你当真没上过其他女人的床?”
想到这些她的心稍微安稳了,她又回到那个俏皮可爱、楚楚动人的大小姐了。她的脸蛋难得的微微一笑,无论谁在困境里能够想到一丝渺茫的机会,她也肯定会笑一笑的,这种笑就是希望,就是逃脱死亡的机会。晏莲儿明白在夕阳白到来之前她一定不能先倒下。她虽不能先到下却只能先睡下了,昨夜站了一宿今日又担惊受怕了一天,所以她已精疲力尽,不得不休息。
不知道各位有没有见过这样的天气,深秋,昨夜还是大雨连连今晚就又看见慵懒的圆月,是圆月,很饱满的那种。夕阳白此刻就到了这样的圆月,他是透过窗户看见的。在被抬进来时,他要求别人把他放到窗子旁边,本来那些人是不会答应的,但是他说了一句话:我不会跟你们的老板说你们打了我几个巴掌的。那些人都是聪明人,笨蛋是不可能在微微好手底下干活的,所以他们明白这句话有多毒,因此他们不得不像一条忠诚的老猎犬那样乖乖的把夕阳白抬到窗子边。可是把夕阳白抬到窗子边他们又不太放心,于是就又给夕阳白加了几道麻绳,这才放心的离开。那些人走后夕阳白就开始观察起来,他要盯着的是那个木材屋,只要里面有一点动静他的心都可以好受一点,可惜的是他并不知道现在屋子里的人早已睡得香沉。木屋中确实没有动静,他把目光转向了其它的地方,可是整个在人间现在就连一只猫都看不见,死沉得可怕,夕阳白见到的只有淡淡的月色和月光下惨败色的大地。现在他好像在怀疑小叫花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不过怀疑并没有用,一切还得他自己去证实。要去证实这件事绝非那么容易,但是天下间很多的困难被他征服了,他没有理由相信这么一小间的能把他困住,因此他眼下要做的有两件事:一,骗取微微红信任,把绳子解了;二,设法从微微红口中套取点有价值的消息。
打定注意,他便能很安详的静静的观赏月光了,大地也不再那么惨白,甚至还有些可爱。
“当真,今天本来打算破例的,可是不曾想却被你绑住了,真是让人既高兴又心寒啊”。
微微红做梦也没想到眼前这个令他神魂颠倒的男子竟是个处男,她的眸子里透出一丝狡黠“夫君不急,我这就让夫君满意,来人,把我的好丈夫好好请到我的房间,要是他感到一丝不满意就把你们也没必要活着了”。
夕阳白道“你不是还有事吗,我可以忍着的”。
他的确是忍者的,但却不是忍着欲望,而是忍着不吐。他想吐是因为他对别人说了违心的话,他忍着不吐是为了一个目的:找到晏莲儿。
微微红微微笑道“不急,事情可以慢慢做,伺候夫君却一刻耽误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