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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武汉方言谐音趣难词再答朱建颂(第1 / 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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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官殿:本为地名,因制作花灯(常称“活的”)著名,由借喻而定型,义为活、松、散。

△更关键的是花灯为什么常称“活的”,避难而没有解释。是“活、火”异调谐音。

口四官殿所扎的花灯,大都是能活动的(如有轮子、腿能曲直、口眼能开合等),以此来吸引顾客一尤其是小孩。吆喝声明明白白:“活的,活的。”借喻义即由此而来。

〇看了你这个解释,我承认我说错了。但你原来就是没有解释,而是由我的错误引出来的。

口《汉语戏谑语词典》:“芝麻绿豆:谑指极小。”《中国俗成语》:“芝麻绿豆:喻极微小,不很重要的东西或事情。”《中国惯用语》:“芝麻绿豆官:芝麻、绿豆,极言其细微不足道,看不上眼。”《俗语词典》:“眉毛胡子一把抓”也说“芝麻绿豆一把抓”。武汉有芝麻糕、绿豆糕,合称芝麻绿豆糕,几乎尽人皆知,故常用“芝麻绿”藏末字“豆”代“斗(同)”。

所引这些解释都是不准确的。《汉语大词典》:“芝麻:借指细小的事物。如: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现代汉语词典》“芝麻官:指职位低权利小的官。”而“绿豆”条都没有这样的词义,也都没有“绿豆官”词条。许多地方都有芝麻糕、绿豆糕,但再都没有“芝麻绿:凑聚”的词。“眉毛胡子一把抓”、“芝麻绿豆一把抓”又都与“芝麻绿:凑聚”风马牛不相及。

赤脚大仙:指喜欢打赤脚的人,戏谑说法。

△平白无故为什么把人说成仙呢?避难而没有解释。“仙、嫌”异调,指被人嫌弃。

口神话传说中有打赤脚的仙人,《西游记》中提到。《汉语戏谑语词典》中引用了《钟山》1995年第3期的例子,一位解放军干部坚持自己蹬积水,说:“让我也做一次赤脚大仙吧。”根本不存在什么“被人嫌弃”的意思。

朱建颂先生在《汉语学报》2007年第4期撰文《方言不是隐语》,开头说:刘瑞明先生所撰《武汉方言的谐音隐实示虚趣难词》在“摘要”中指出:“武汉方言有大量的谐音隐实示虚趣难词,占《武汉方言词典》中的4.3%。该词典对这些词义理据不能解释,或错误地解释成比喻,或错误地以为是有音无字的同音代替。”刘先生将文章复印了一份给我,并附信要求我作答。我经过反复思考并请教同行之后,草成此文,向刘先生和方言学界同行们请教。

刘先生于上世纪90年代提出“谐音造词”,发表文章,以后又提出了“隐实示虚的辞趣“隐实示虚、设难成趣”,逐步定型为“隐实示虚趣难词”,最终添加成“谐音隐实示虚趣难词”,为此写了十多篇文章对许多方言词典作了指点。刘先生称:汉语有一种特殊的谐音造词法,把词的真实用字隐蔽起来,用谐音的虚假字代替,使词义的理解难而有趣。并称:这是世界上其他语言没有、古今中外语言学不曾研究的。还称:众多辞书都避言为什么会有那样的词义,或错误地解释成比喻,或错误地以为是同音代替。刘先生由此断言:谐音造词是“汉语研究中最大的薄弱环节”。

其实,所谓谐音造词,是汉末刘熙《释名》所用的声训方法,对探寻语源有一定的作用,但不宜滥用,以致穿凿附会,走进死胡同。过去乃至现在,有些社会集团所用的隐语(秘密语),有一部分即是谐音的,如称鸦片为“东冻皋膏公”,称素色为“不睬彩”,称眼睛为“六碌子”,称嗓音为“夯吭头”,称牧马人为“边鞭杖”,称老扒手为“佛拂爷”,称喉咙为“素嗉儿”,称生意好为“造照古顾”,称大肚人为“调吊度肚”,称卜卦求好运为“攀盼”等等。许多方言(包括武汉)的熟语(如歇后语)中也是有谐音的,但有很大的局限性,晦涩难懂。其中固然有一点点趣味,但终究为难懂所冲淡。不过,在隐语里,使用谐音方式的一类所占比例并不大。那么,对正常的全国或地区的通用语来说,所占比例自然更不会很大。但是,据刘先生对忻州、娄底、东莞、柳州、哈尔滨、温州、银川、武汉、西宁、海口、西安、崇明、南昌逐地“调查”后得出结论:《现代汉语方言大词典》41种分册中谐音词的比例约占词条数的1%~5%,其中武汉本占2%,“经过再仔细研究”,竟占到5.3%,用这个数字来回应我认为比例应不大的“批评指教”。对比例数字大小的争论,是没有意义的。下面谨按刘先生对《武汉方言词典》部分条目的分析,作出简略的解释,以见一斑。(△为刘说,口为朱说。)

我是附信请求朱先生再指教的,并希望把他的文章发表的刊物与期数赐告我。未得到复信。我是2010年8月才在网上拜读到此文的。下面〇后是我的讨论答复。

知丫:蝉。

〇你原来就是没有解释。现在的解释也不能成立,1995年小说中那句话能是武汉话产生此词的原因吗?赤脚都是蹬积水吗?在有的场合赤脚属于不雅,故嫌弃。

十回有十一回:毫无例外(夸张的说法)。

△既然总数是十,就不能说成十一。都只是数目,不能表示毫无例外。实际是“十回又十一回会……”的谐音而又节缩。不但十回,就是再有一回也是如此。“会”字在语流音变中因为同音而被重合兼并在“回”字中了。这种情况更是语言研究没有注意到的。

口所谓“夸张”,便是用夸大其词的手法极言之,不存在什么谐音而节缩的问题。武汉有“背时(十)背出十一来了”(倒霉极了)的说法,可以参考。

〇有把“十”夸张成“十一”的必要吗?说把“十”夸张成“十一”,违背了夸张的基本常识。

“丫、呀”谐音,等于说“知道了呀”。与“知了”的名字相比,“呀”字更有情趣。

口武汉口语不说“知道”而说“晓得”,“了”的后缀不可能是“呀”而是“哇”。推测“丫”也许是对“了”的误认(而误写)。

仍然回避“知”与“丫”的意思。我分明说“丫、呀”谐音,等于说“知道了呀”。是说“知”是“知道”的意思。你那样的“王顾左右而言他”,也是回避我的理由,而不能否定。只有明确说出“知”不是知道,“丫”不是谐音“呀”,而是其他的什么意思,才算是完整的反驳,但也并非正确。你没有说“知”是什么意思,我说了,你无法否定,我就是对的。武汉人口语不说“知道”而说“晓得”,但并非武汉人不认识也不说“知”字,否则你的词典为什么就有“知丫”这个词呢?武汉话“了”的后缀不可能是“呀”而是“哇”,但不等于武汉人书画也不说感叹词“呀”。为了谐音趣难是无论什么奇特的材料都可以使用的。如文言文语素、生僻字、书面用字。至于“推测‘丫’也许是对‘了’的误认(而误写)”这句话,如果是要批评我,但我分明是就“丫”字而说。所以这句话只能是说武汉人是把“知了”的“了”误认而误写成“丫”。这却是大大错误的咄咄怪事。个别人粗心时会把“了”误写成“丫”,世代的全部武汉人竟然都这样误认而误写!朱先生为了讳疾忌医,又要说是错误,不错抹杀世代的全部武汉人的语言创造智慧。

芝麻绿:凑聚。藏词之法,实际说的是“芝麻绿豆”末的谐音字“斗”。

△实际没有叫“芝麻绿豆”的,芝麻要比绿豆小得多,自然不是比喻。为什么偏要说不存在的“芝麻绿豆”呢?用芝麻指一个人的钱少,“绿、搂”异调。该词典:“搂:拢总,共计。”如此才是由少凑聚成多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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