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章(第3 / 4页)
咋跟个姑娘似的。
“他这病养几天便好,身子骨那般健壮扛个小病轻而易举,不叫太医院的人折腾反是好事,这帮人轻易不敢拿章程还容易叫人说是非,今儿个为了闹肚子请他们来瞧,明儿个就能传出病危的消息。”
这样的乌龙旧朝也不是没出现过,纹斛见怪不怪,王富财却还是坚持叫纹斛去瞅瞅,推脱不过,纹斛只得略绑了头发穿了件外衫便往前头跑。
从皇宫里最冷清下贱的地方跑到最高贵庄严的地方,寻常人花一辈子也跑不到,纹斛这辈子却跑了两次,而且到现在还活蹦乱跳,不得不说是个奇迹。
“王公公这是要上哪儿去?”
驽勒从冷宫回来后心里的气散了些,可第二天早朝发现卫诚没来又气得头发倒立,想来想去总觉得憋屈,索性破罐破摔,也不耐心饿肚子了,除开上朝之外手边总离不得零嘴,一有空就往嘴里塞,主食也没见他少,只上天不开眼,偏偏这时候叫他瘦了。
虽说瘦得有些折腾。
“呕————!”
驽勒抱着掐金白瓷的盂盆吐得稀里哗啦,侍者早被他撵了个精光,只留了王富财哆哆嗦嗦给他擦嘴。
“皇上,这,这还是叫太医院的人来瞧瞧罢!”
王富财着急领着人过去瞧,恨不得长出八条腿儿一口气跑到圣上面前,却不成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拦了去路。
老人家抬眼看了看来人,咬牙装笑。
“哟,瞧我这眼神儿,这不是李相公么,奴才急着回去伺候皇上呢,走得急了竟没留意您也在。”
李丰杨是前不久才叫驽勒请进宫来的,因着英武俊秀才情过人,很是受了一阵儿独宠,只可惜好景不长,打从冷宫里头来了个薛相公之后他便没了往日待遇,门庭冷落,比个怨妇还不如。
王富财急得团团转,偏偏驽勒不肯叫别人看见他这副德性,张口想骂王富财没出息,恰好一股恶心涌上来又是一阵昏天暗地吐。
驽勒暴饮暴食导致上吐下泻,连早朝也歇了一日,偏偏不肯叫太医,好似个赌气的娃娃一般,却不知他这脾气是闹给谁看的。近身伺候的人急得团团转,顶上没有太后,宫里位份最高的也只有个淑妃,那是个胆子比鸡心还小的定指望不上,旁的几位娘娘相公倒是凑上来瞧过,可惜全被挡在了门外,王富财算来算去,最后只得硬着头皮去冷宫请了纹斛。
“薛相公,奴才这也是被逼得没法儿了,您好歹去瞧瞧,成与不成容后再说罢!”
纹斛披头散发地被王富财从被窝里挖了出来,听了半晌才听出个原委。
这是胖皇帝芳心错付一片痴心全化作悲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