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负累(第2 / 3页)
这是赵瑾言的直觉。
“那琴对母亲很重要的。”怎么可以扔了呢?
东门宛也是一滞,是很重要,却也是以前了,“这琴母亲给了你,就是你的,去留就由你自己决定吧。”
有了权势,便可以不受他人辱,有了权势,便可以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人。
如此,方又睁开眼来。
“母亲,我想跟您说一件事。”
东门宛握着筷子的手一顿,她以为她已经离去的。
“说吧。”东门宛咽下心头的苦楚。
早晨匆匆洗漱,整理好着装就朝着东门宛居住的倚翠阁去了。
这次她却是没有进去,只对徐嬷嬷说:“嬷嬷给我也准备一方木鱼,我好陪着母亲一起敲,平平心。”
话说得这样委婉,徐嬷嬷怎么能不同意呢。
就这样,东门宛在主屋里,赵瑾言在侧屋里,两人都做着同一个动作,敲打声还是重合的,令人感叹不愧是母女,心有灵犀。
做完了早课,东门宛便要用膳了,她用的很少,也很清淡,听闻徐嬷嬷说过刚才的事,只“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那梦肌琴,我一时不小心给摔到了地上,裂......了一道缝。”
赵瑾言在外面很是清晰的听到屋里的筷子掉地的声音,于是乎又道:“是瑾言错了,已经尽力修补,可到底跟原来还是有差距的。”
“扔了吧。”总是东门宛表现的再如何平静,可赵瑾言还是听到了那声音中明明带着一丝颤抖。
东门宛忘了,自己伪装的再好,赵瑾言都是看不见得,她能凭借的只是自己的听力。
母亲的心中定然藏着一个保守多年的秘密,这秘密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赵瑾言站在门外,看着自己母亲太过安详的神情,反而让她不理解。
听闻当初母亲同父亲也是深深相爱的,无奈东门一族同赵氏一族向来不对付,两人便私奔了,到后来终究是回去了,只祖父他还是怒的,将自己的小儿子给贬到了苏州这虽富庶却有些小的地界。
何至于到今天这个地步?或许只是一时冲动吧。
便是温元良那样的人初始待她也是好极了,当初有多好,如今就有多狠。
许是“情”这东西不过是随口挂在嘴边的,只有权势才是切切实实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