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惩罚(第1 / 3页)
有些事情想通了,临了的时候便真没那么痛了,就和以前她对赵海栗还有幻想时,这下只心痛怕也要痛死了。
便料想是躲不过一顿搓磨了,她只苦笑着道:“悉听父亲教诲。”
就见人端进来一方桌子,桌上放着一纸一笔,还有一本《佛经》,是要让她抄写了,若只是如此简单便也罢了。
赵瑾言看着那钉满铁钉的木板,工工整整的放到了桌子前面,忠伯代赵海栗道:“小姐,请吧。”
她并未上前,半晌才道:“若说惹得赵夫人动了胎气,便不能不提三妹了,明明我二人都掺杂其中,父亲却只罚一人,未免有失公允。”
赵紫琼自看见那物事儿便给吓着了,努力的往后缩着身子,期寄着都不要注意到她,忘了更好,却听到了赵瑾言这话。
赵瑾言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她见了我总是叫‘姐姐’,我再叫她‘母亲’,这辈分怕是要乱了。”
赵海栗无意同她在这上面绕弯,“以后都是要改口的。”算是盖棺定论了。
又道:“你母亲方才腹痛难忍,动了胎气,以后是要小心调养的。”
赵瑾言并不言语,只待他说下文,显然赵海栗意不在此,她若应了便认了这“母亲”,连带着“不孝”的一顶大帽子怕也要下来。
论谁能沉得住气来,现在已然在气头上想要报复的赵海栗是比不过赵瑾言的,果不其然,不过片刻他就主动道:“你身为人女,却设计陷害你‘母亲’,身为长姐,又唆使紫琼,使得胞弟未出生便被惊扰。”
她哪里不恨,恨之余更多的是怕,连忙跪下央求着赵海栗,好一通认错。
只是若这里没有袁思宁和袁思齐也就罢了,站着两个外人,他总不能明目张胆的偏袒,还道他是治不了家呢。
不过让赵紫琼受那苦,他也是舍不得的。
“念在紫琼年幼,就只陪着你一块写吧。”
赵瑾言道:“遵父亲命。”
语势陡然一转,“瑾言,你可知罪?”
“这该问父亲。”她上前一步,语气平和,煞是冷清的看着赵海栗,“父亲说瑾言有罪,瑾言便有罪,父亲说瑾言无罪,瑾言便无罪。”
记忆中的东门宛每每便如此看自己,赵海栗不禁有些躲闪,又挺直了腰杆,像是在掩饰一般,待反应过来却是勃然大怒。
“你这话阳奉阴违的很,怕是为父说你错,你面上认下,心里却不认,难免再犯。
便如同上次,受了那许多家法还是不长记性,这次为父要你切切实实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口服心也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