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自负(第1 / 3页)
“哪里。”袁思宁说:“是我输了。”
赵瑾言从未赢得这样憋屈过。
如果说一切都缘自于同温元良相同的相貌,那不得不说,稽沉忧他也不想。
谁人不想是独一无二的呢?稽沉忧更是,他也有自己的傲骨。
隐隐之间有若桃李之色走近,赵瑾言蹲身问他:“若给你一个机会,你可以离开这里,你会吗?”
那让他渴求已久的声音再次出现,稽沉忧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缝,“不会。”
因为没有你……
“我并不是想让他跟我走,只是想着自由,应该是他需要的。”赵瑾言呐呐言道,却透着浓浓的不自信。
袁思宁只觉得她在赵瑾言面前也有扬眉吐气的一天,这个机会还是她亲自送给她的呢,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奴隶,没有人比她更了解稽沉忧,“当枷锁已与他本身融为一体,你以为身体的自由与否很重要吗?
你口口声声想救他,然而救了他,你让他怎样活?在无数人的白眼与谩骂中。”
“有双手双脚怎么就不能活了?他与袁小姐养的那些奴隶本就不一样,他有自己的意志。”赵瑾言依稀还记得初见那日他那双满是坚毅的眼睛,似有无穷无尽的力量,让她在无数人当中注意到他,不是因为他的相貌。
亦记得她被群狼围攻时他伸出的友好双手,不坑一声为她挡下所有危险。
因为他还有事要做……
因为他要等的人还没有等到……
“我知道了。”
赵瑾言背过身去,对袁思宁说:“我服输。”
赌马一说,是她赢,可后者,她输了,输的彻底,输在自以为是。
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满是求生欲的人,怎么可能会活不下去!
“是吗?”袁思宁道:“拭目以待了。”
便让人带来了稽沉忧,上次相见时还未过年关,他奉袁思宁之命抢了她的剑,后又给她,再和她一道毁了那剑。
如今也不过相隔十日,旧伤又添新伤,而他却还是一如既往的予之淡漠,似对他的身体毫不在意。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是袁思宁身边待的最久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