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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你别念了。如果你真那么介意@件事,我就不跟我爹娘说你是被我一棍子敲来丈夫不就成了?一句话事,偏你说了一路。”
“我也不是……”男人还想辩。
“好啦好啦,我了解。你口渴不,喝茶去吧!”
纪小芳朝天空翻了个白眼,想像不到自己居然会嫁给眼前这个男人,甚至为了他而离开明宣侯府,放弃了她美好厨娘梦想以及可以白吃一辈子食物,就这样做了个行脚商人妻子……
每每想到这里,她都要叹气著真是孽缘。都是当初那根扁担错,怎么就杵那儿,让他给撞上了呢?
小芳觉得自己很冤,当她敲完三名恶人时,发现那个苦主就一直缩旁边,让她一个弱女子独自面对恶人,心中百般不爽,转头就要骂上一顿时,哪里知道那苦主就朝她手上棍子撞过来了,然后,竟然就这样撞晕了!
就这样也能撞晕?这男人是纸糊吧!?
之五:闷棍之后……
“我说过多少遍了,那时我刚从关外回来,身上带著京城贵人订贵重货品,半点不敢担搁,就算生病也忍著不看病,就是要先把货品送到贵人手中。那时我全身高热,已经病了半个月了,一路奔波劳累,撑著一口气不肯倒,其实早就头昏眼花,浑身疼痛。我那是撑不住终于病倒了,而不是撞上你手上棍子才昏倒!我堂堂一个走南闯北行脚商,当然练过拳脚,单挑七八个宵小不话下,那日我是生了重病,才会昏倒,不是因为你敲了我一记……”
“好啦好啦,你说几百遍了,不烦啊?就当你是真病得乱七八糟,而不是被我敲昏成了吧?”
结果她就得为那一棍子负责,负著负著,就把终身给负进去了。
事到如今,她也搞不懂这个男人娶她、为她赎身脱籍,到底是报恩还是报仇啦?明明她是比较希望可以明宣侯府待一辈子,怎么转眼间,就出了府、嫁人了,成了眼前这个行脚商人妻子啦?
虽然她愿意跟著他天涯海角闯荡,见识天下各种风景;虽然她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比那个张圆李木之流人好得太多,既不轻浮,也不木楞,虽然有点噜嗦,但也不是不能忍受──是个人就会有些毛病,彼此也别挑剔了。小芳一向看得开,对人对食物都不挑剔。她只是一直想:可以天南地北行走,一个好男人,怎么,就让她下定决心离开侯府啦?
“我是真生病了,才不是借口!那时你还让人把我送去医馆,我医馆养了一个月病,那难道是假吗?!”
“不是我请人送你去医馆,是我一个人把你拖到医馆,我力气很大,跟你掰腕子都能赢好不好?”小芳受不了一手叉腰一手指著那个被敲闷棍男人大做茶壶状道:“我说,咱这一路从京城走到常州,如今都要永定县了,前前后后走了两个多月,你每天这样念念念,有意思吗?”
“当然没意思,可你总不能老是把敲了我一棍子事拿出来说嘴啊,明明不是那样!如果那时我没生病,你就是敲了我十棍子,我也是不会晕!”男人被瞪得有些气短,声音愈说愈小。
“可你明明就晕了啦,不管是怎么晕,总之是晕了,不是吗?”这有什么好辩啊?事实明摆著呢。
“但你也别老说啊,等我们回你娘家,你岳父岳母也这样说话,那我脸往那搁?你瞧我这样熊腰虎背,怎么可能被人一棍子就敲晕不是?你把我说得中看不中用,让岳父怎么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