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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比静白了解花如墨的性子,冬儿见花如墨的眼神越发空洞,出声道。“王妃,这事恐怕有诈,都怪奴婢愚笨,被人搞了手脚还不自知,还请你三思啊。”
冬儿虽然胆小却十分伶俐。
苓妃是什么样的人,她虽然不知,但能够在皇后纪灵手下爬上贵妃的宝座,还一直得影渊季盛宠,必不是善男信女,此番在途中遇上已是疑点太多,现在又被塞了纸条在袖口中,更是早有预谋,恐怕从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让花如墨得了这夏子夜被抓起来的消息。
冬儿并不知道花如墨与夏子夜到底是何关系,可从花如墨的反应来看,定是重要之人。可是再重要也不能为了这件事去求王爷吧,况且王爷现在处境也并非安稳,肯不肯帮是一回事,为什么而帮则是另一回事。
影逸轩对她有意思,花如墨从第一次见到他时就能够感觉到,但那种‘有意思’更像是一种占有与掠夺,就好像是影逸寒抢了本该属于他的东西。
只是傲月公主作为和亲公主嫁到北国来,难道不是经过他的同意吗?
花如墨并不想淌北国皇族间的恩恩怨怨、事事非非的浑水,如今看来不得不淌了。
回眸,深色的眼睛略显无神,水眸流转,盈盈似墨,轻轻地放下手中书卷,又发了会儿呆,才回神。
“静白,把祛疤药膏拿给我。”花如墨看向静白,清灵灵的水眸暗了一分,眼底晃动着的是隐忍的流光,好像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一般。
花如墨呆呆地坐在窗边很久了,清灵灵的水眸透过窗户细碎的缝隙,看似落在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上,实则落在更远处,银白色堆积成山的屋顶。
屋内,案上的香炉烟雾萦绕,凉风吹动纸窗发出呼呼的响声,凶烈的风顺着细小的缝隙吹进,吹散了烟雾袅袅,吹落了一地寂寥。
“花如墨,本王等着你来求我的那一天!”
难道就是这一天吗?
夏子夜是被影逸寒抓起来的吗?
“王妃,你……”静白细长的眉忍不住皱起,上前一步,想要继续说什么,却见花如墨眼底晃动着坚定的流光,自知多说无益,只得去梳妆台前取来凌阡陌留下的祛疤药膏。
铜镜中映出女子清瘦的面容,左边脸上竖着凸起的伤疤,右边脸颊清秀光洁,这样鲜明的对比,竟显出一丝凄苦的柔弱。
以色侍人,色必衰之。之前最不齿的做法,没想到如今却不得不为之。
花如墨无端感觉自己有些可怜。
不灵巧的手指怎么也拧不开药膏,冬儿看着心疼,拿过药瓶轻轻拧开,而后恭敬地递给她。
不,这不可能,按照他冷酷无情的性格,伤了闲王的人,绝不会让他活过晚上,那么应该是太子影逸轩抓到的,只是为什么影逸轩要抓夏子夜,他们不应该是一伙的吗?
花如墨也不敢肯定,是否真的是这样,只是静下心来想一想,夏子夜能够在北国皇宫来去自如,背后定有身份特殊者指使。北国不比南国,皇族间权力多集中在影逸轩手中,当今圣上影渊季已经病入膏肓,根本没有心思去管儿女们的爱恨情仇,皇后纪灵又是个心狠手辣的狠角色,她连影逸轩都不相信,又怎么可能相信身为南国将军的夏子夜。
那么,幕后之人便只剩下影逸轩了。
在寒王被困皇宫时,花如墨曾从宫人们那里听说影逸轩小时候的事,说是他曾经在南国做过质子,遇上过一个小女孩,名叫小玥。
影逸轩初见她时好像喊得就是小玥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