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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师诏只是笑了笑,“我不知道您为什么要保住它,也没有问过,只是依着您所说的做了而已。”
对于梵音来说,这个答案实在是有些荒谬。就为了青央那毫无理由的一句话,他就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赔上了一切。
他是傻的吗?她真想这样问上一句,可是触碰到他的目光时却又把想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只是轻声问了一句,“那你现在怎么办?难道要永远这样活下去吗?”
师诏承认了,“只是与死无异。”
正是因为管梨的元神已经与死无异了,师诏才能成功的附在他身上,而且用自己的元神支撑起了他已经濒死的肉身和元神。
不过这也证实了另一个事实,师诏的肉身真的早在幽冥血海烧成灰了。
其实她早该猜到的,这个人明明在很久之前就借管梨的身份对她说过,“这世上永远不会有师诏转世。”,只可惜现在她才发现那竟然是一句真话。
他为东皇钟殉葬,肉身烧成了灰,元神压在幽冥血海海底七千万年之久。
简单的八个字,又有多少情意在其中,谁也没办法去衡量。
梵音突然觉得,自己果然还是喜欢这个人的,不论以前如何,现在的她真的好喜欢他。这种心情既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而是唯一的一个答案。
可是在风花雪月悲春伤秋之前,她要担心的还是更现实的问题。
“你的肉身是不是真的烧成灰了?管梨的元神呢?”她满怀忐忑的看着他,生怕他说出自己不愿听到的事实,“他,真的死了吗?”
说到“死”这个字的时候,她的声音已经低到不能再低,好像清晰的说出来就会让自己所说的一切成真一样。
七千万年啊,那又是怎样的痛苦?而比痛苦更可怕的,则是孤独。孤独的七千万年,日复一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甚至不敢与他提及那七千万年,她怕自己比他更为他曾经的经历所悲伤。
她只能问他,“我一直很想知道,当年,你为什么要带着东皇钟葬身幽冥血海?”
这是困扰了她许久的问题。她知道,若他只是不想独活的话,不需要选择这种方式。
“因为只有将东皇钟压在幽冥血海的海底,才不会被人觊觎,不会被任何人夺走。”师诏还记得自己试过很多办法,最后才选择了幽冥血海。至于为什么要拼尽性命保住那样宝物,“因为您让我保住它,所以,我只是在做您让我做的事情。”
“那理由呢?没有任何理由吗?”
万幸的是,师诏在斟酌了一下说法后还是答道,“不算。”
梵音稍稍安了心,可是再一细想,却又觉得这样的说法更人觉得不安。如果说不算已经死了的话,那不就是快要死了......
而事实与她所想的并没有多少差别。
“当年那场杀劫,刚好落在幽冥血海附近,您被那只......苏世带走,管梨濒死,在他还剩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我占了他的肉身,也因此保下了他的元神,可那只是一时之计,即使我后来想了很多办法也毫无用处。若是我离开他的肉身太久,他就会死。”
“也就是说,他的元神还在......”梵音打量了一眼他现在的身体,“还在这个肉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