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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毕竟他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师诏为什么会去阴间,梵音也隐约能猜到,上次华鸢带走惊澜做诱饵,为的就是抓住那个在背后操控一切的人,可是那个人既然有本事在阴间众人的眼皮底下动了生死薄,就算真的被诱饵吸引过去,也不一定会被华鸢成功抓到。师诏没办法阻止华鸢拿惊澜为诱饵,可是却能趁着这个机会在阴间与那个人正面交手。
至于那个人到底是谁,梵音几乎可以确定下来了。
应该就是那个拂誉吧。
管梨从来没有对她过自己藏在心底的那个想法,其实他知道她心中的愧疚,他知道她是用怎样的心情面对他的,可是他仍是逃避着,始终没有正视她对他的亏欠。因为他很清楚,那才是维系两人关系的唯一办法。
有了那“亏欠”二字,他便是她这一世最重要的人之一,她毕生都无法抹去他的存在。
卑鄙吗?是很卑鄙。就像他从未告诉过她,其实上一世他坦然替她去承受杀劫的时候便是打定了要一辈子留在她心底的主意。
他无计可施,只能用这不可告人的手段留住她。
可是直至今日,连这种把戏都没办法留住她了,所以他只能豁出一切去与那个人一争。
杀青央,被关进监牢,后来又逃了出来,先后怂恿相繇挑起魔族大战、对社水等人下手......他到底是什么人?从却邪的描述来看,他应该是最早陪在青央身边的下属之一,甚至比师诏还要早,可是后来为什么会与青央反目成仇呢?
梵音毫无隐瞒的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给管梨听,她希望一直没有参与这些事情的他可以“旁观者清”,可是却得来了管梨满不在乎的回答,“想知道究竟还不简单,抓住那个叫拂誉的,打到他开口。”
这是最后一搏了,再无退路。
他唯一庆幸的是梵音永远不会用怀疑的眼光去看他,所以永远都无法察觉出他这点卑鄙的心思。时隔五千年的再见有些尴尬也好,总好过坦诚相对时被现实伤得千疮百孔。
所以,趁着对方还未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随手扯下一片柳叶捏在手里,然后对着她笑了笑,“你不必回答我,因为无论你什么,我都不会打消这个想法。时间不多了,还是去阴间吧。”
其实即使他没有这样,梵音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她可以无视他的情意,甚至可以冷言冷语的拒绝他,可是她唯独没权利阻止他喜欢她。
她能做的只有坚持自己的选择,不再优柔寡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