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发表(第2 / 3页)
而真相却是,昨晚詹平心急肌瘤的事,落下了她*撕裂这茬,所以便特地带了软膏回来。她是旭日总裁,他顾她名声自然不会将此声张。报仇这事,他始终觉得法律途径的力道不够,难解他心头之恨。至于罪魁祸首,只要作坊里的人没死绝,他有的是办法问出来。眼下,没有什么比陈苏的情绪更重要。
陈苏连姨妈巾都没垫,由着下面鲜血酴釄。她回来了,随之回来的还有生理期。
做戏要做足,陈苏由着这双粗糙的手给她清理和抹药。温热的帕子轻轻的拍了上去,全身被烫的一颤,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这几年她从未动情动欲,此刻却有些空虚难耐。无论她的意志如何厌憎着这个男人,她的身体却只为他而有反应。抑或是,她尝到这个男人的好处,还没从神魂颠倒的余韵中走出来?——定是这个该死的第二人格!
她这一颤,眉头蹙紧,詹平心疼的无以复加,手上抹着厚厚粘稠的药膏,生怕粗糙的指腹惹疼她了,下手更加轻柔。
陈苏悔的肠子都轻了——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只想竭尽全力的安抚她,他压着快从胸膛蹦出来的杀人*,他愧对她,几个小人在头脑里干架,他——其实已经疯了!
脚步虚浮的他在桌子上乱翻一通,只找到一个刀片,痉挛的手指却怎么着也捉不稳。一个薄刀片仿若有千钧之重,就像一柄巨斧砍伐着一片森林,砍树人时不时的把不住,斧头劈上了这片土地——詹平的下巴血流到了手背上,这种释放让他说不出的痛快,要不是怕陈苏嫌弃,他恨不得一刀一刀毁了这张脸!
陈苏已经不想陪他煽情,故意吃痛“嘶”了一声。他越做作,她就越恶心。
她恶心不是这个如今跟她毫无瓜葛的男人,而是恶心自己。当年她看中的是一个高高在上的佛陀,再不济也是个悲天悯人的化缘僧人,如今却成了大马路上的乞丐,又是装怂又是卖唱的博人可怜。
她还知道疼……她总算有了神智,他就像找到了打开她心门的钥匙,吻着她的手背,泣不成声起来。那声音,沙沙的,低低的,隐忍的,却势如古道上的风沙,扬起天地荒芜。
她疲惫的靠在椅子上,阖上双目,慢悠悠的问出一句第二人格介怀的问题:“詹平,你不嫌弃我吗?”
整个过程中,两人的目光都是向下的,自始至终未在彼此的脸上交汇。她是觉得自己在被做一件见不得人的事,不敢正视。而他却是在做一件圣洁的事,需要全心全意的虔诚和心无旁骛。
詹平笑的苦涩又温柔:“真是个傻孩子。”怕她多想,艰涩的补充了一句,“对不起。”
这个永远不打诳语的男人啊……他这是什么意思?他嫌弃她被人玷污?又愧疚于自己的所作所为,所以难以启齿?几乎是反射性的,陈苏拔高了语气,“是嫌弃,还是不嫌弃?”
灼热的泪水,烫的她心脏一抽。
看到希望的詹平急着她的伤,从拎回来的袋子里翻出药来,服侍她和水吞了消炎药,见她配合,要撩起她的裙摆,“我给你清洗抹一下软膏。”
陈苏眼梢的尾光觑了一下他手上的软膏,心下冷笑,她已经不需要再求证了!
这个詹平,欺负第二人格呆傻,拿她做财色交易,甚至连事后的软膏都准备好了!如若不是的话,他为何不保留着她身上的证据,不询问她是谁做的,不赶紧报警给她报仇雪恨?眼下这个始作俑者打着真爱的旗号,来亲手给她销毁证据!
爱让人眼盲,恨让人心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