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第2 / 5页)
詹平小心翼翼:“要不,我去整容?”
陈苏讥诮:“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的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么?”
詹平垂下眼皮:“我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言道尽数十载的辛酸。
八年前陈苏视他如神,自始至终是一种仰视的角度。八年后她嫌他如乞丐,顺理成章的俯视。她的心态夹带太多的私人情怨,以至于被蒙蔽了双眼,得到的答案永远是偏颇的猜想。其实她只要稍稍一动自己缜密的大脑,就会知道,她陪他的那两年于他的人生意义,以及他的爱她如命,甚至是他后天养成的性格缺陷。爱情之所以让人目眩神迷辗转反侧患得患失,因为爱情本身就是一个障眼法。
参透了爱情,也就抽离出了爱情的幻境。爱情就成了吃饭喝水一样普通不稀奇。
这股久违的咸涩把神魂颠倒的陈苏打回了原形,就像女为悦己者容,着装打扮这些身外物,都是一种爱人的态度。他落魄至此,面对美貌地位金钱俱备的她,连这点基本的遮掩和卑微感都没有么?
他就那么自信——自信的做一个茅坑里的石头,以为她还像当年一样,屁颠屁颠的过来吃.屎么?
他强大的不是一颗心脏,而是他骨子里的贱性——无欲则刚。
陈苏本意给他的*与精神来个双重重创,*的较量中,她不仅不是他的对手,险儿还搭上了自己,打算另辟蹊径的陈苏撤走了牙齿。
她一走,他睁开了眼睛,双眼中氤氲着彷徨,那么浅,那么薄,像蝉翼粘在了血红的蛛网上,眨动着迷离和茫然。
所以佛曰: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石头,又是石头!这个横在他们当中的小三,让她一起念就咬牙的抓狂!
陈苏搬了一个椅子,坐在了詹平的对面,双腿优雅的交叠,笑的莫测异常:“我们说说话吧,说说八年前的全国石雕大赛。”
自知理亏的詹平难得心理脆弱,像一具任她牵引的木偶,垂眸道:“没什么好说,废了手还比什么赛?”
“没手了,还玩石雕啊。”这一屋子的石雕可不是摆设。
詹平轻声呢喃:“怎么了?”哪里让她不满意,让她失了兴致?
这个男人一示好起来,蛊惑人的能力都是一等一的。难为他还能装出这副献祭的姿态,陈苏,你不要被他骗了,男人就像改不了吃.屎的狗,他与那些跪下忏悔保证不出轨的男人何其一致?他骗你身心谋你财富绑你儿子卖你身体,他根本就不是人。
陈苏忍住扒开他衣裳一窥他这颗黑心的冲动,蔑意沉沉的扭头,“脸太丑,没胃口。”
詹平要捉她的手,“我答应过你,会去做祛疤。”
陈苏嫌恶的甩开,“整张脸都让我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