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3(第2 / 3页)
我的内心仇恨无法消退,这些猎人令我深恶痛绝,他们杀害了我的双亲让我和桑妮痛苦自责。他们藏匿父亲和母亲的遗体,事到如今还不愿承认此事,而这原因竟是已死先人的隐瞒,现今的猎人根本无从知晓。
忽然想起了塞维尔最喜欢的人类戏剧中的一句台词,“我要向永劫挑战。我的立场已经坚决:今生怎样,来生怎样,我一概不顾,只要痛痛快快地为我的血亲复仇。”1
我现在心情是否正是这样呢?
侧目瞥向那些令我憎恶的猎人们,最后的最后,我还是好心地提醒了一句,“我的目的是取回亲人的遗体,而不是将你们赶尽杀绝,不挡在我面前的人可以不用死。”
可这难得良心发现的提醒,却被猎人们理解成了吸血鬼的傲慢。“废话少说!吸血鬼和我们一项不共戴天,收起你伪善的嘴脸,少在这里恶心人。”
哎,不想也罢,既然控制不住这混乱的事态,也无法消除猎人对我以及我对他们的满腔仇恨,那……就做决定吧。
我郑重其事地向玛门点头,然后用手将我的配饰从衣领里拎了出来,十字架的吊坠‘银月之食’。精巧的十字架被一条银链系着,其中心是一颗由初代之血凝成的红宝石,它拥有宛若流光的瑰丽色泽和一个极具东方韵味的名字——惜阴。
我用双手捧起十字架配饰,动作轻缓且带着种虔诚的意味,而在下一秒我便五指一收,将银月之食紧紧地握在手心里,与此同时我轻启朱唇念出了一个来自寰古的名字‘离渊’。
来自红宝石惜阴的血色光芒霎时间从我的指缝中溢出,将我手腕处的两只玉镯笼罩在这妖异的红光内。在我的熟练控制下,一黑一白的两只手镯发出激烈的共鸣,继而化为了一明一暗两道光影从我的手腕处消失。光影在空中相互交织牵引,而后凝成了一柄印有暗金纹路的黑刃长剑。
以初代的血液为媒介可以将两柄短剑化为一柄长剑,也是双剑‘离渊’的另一种形态。一般情况下为保证攻击和防御的平衡,我基本不会使用离渊的这种形态。长剑的威力的确了得,却不利于我使用‘控制’这一项异能,纯物理的攻击方式也很有局限性。
另有猎人哼笑一声道:“嗜血的怪物还谈什么亲人,真笑死人了!你的那些个什么亲人,也是残忍狰狞的怪物吧。我看,他们是死有余辜!”
玛门挑眉看我,夸张地唏嘘道:“哇哦,这话可真够狠的。小表妹,他们这么不领情,你也不表示表示?”
用手缓缓抚过剑身,我冷然一笑道:“是啊,那我就不客气了。今晚,就当做是为我的挚爱的父亲和母亲献上一场血祭吧。”
话音刚落,我便挥剑迎上了刚才那个猎人,他连忙举起纯银匕首试图挡下一剑,可下一秒他便身首异处,滚圆的头颅在地上滚了三圈,那瞪圆的双眼带着惊愕,致死都没有看见削下他首级的剑究竟是从何而来。
这血腥的一幕刺激到了不少没有战斗能力的女人和小孩,大厅内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我站在那无头尸体的背后,挥臂甩掉离渊剑刃上的血污。看着猎人们震愣的表情,我感到有些无辜,这有什么好吃惊的,我是血族又不是教会的神圣骑士根本没必要正面迎敌,这些猎人难道以为我不会用瞬间移动吗?
可是现在,银霄上的高级防御魔法阵被狼王破坏,短时间内无法重新绘制,想继续保持攻防平衡已经不可能了。面对这个数量的敌人,将离渊转化为攻击力最强的长剑,是我出于理性的判断。既然防御的可能性不复存在,那么对现在的我而言,最好的防御便是进攻!
我将印有古朴暗纹的黑色长剑握在手中,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肃杀的气氛。血族的速度和力量都远胜人类,我从未处于劣势,虽然我的实力在塞尔拉五大家族的同龄人中不足一提,但就凭这些猎人还奈何不了我。
忽而想起我的剑术师傅,她曾扛着自己那重到恐怖的巨剑严肃地问过我的一句话,“塞琳娜·阔丝蕾特,你的剑可不是摆设,告诉我它是用来做什么的?”
我还记得自己当时是这样回答的,“我的剑为我扫清眼前的一切障碍,将那些胆敢阻拦我的人统统斩于剑下!”多年前的我扬着一张稚嫩的小脸眼神坚定,回答得铮铮有力,深信着自己将会把这条原则贯彻到底。
事实也的确如此,如今我手握离渊,的目的明确又沉重异常,绝不会容忍这些猎人阻碍我带父亲和母亲的尸身回到故乡,回到塞维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