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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问他,嘛呢!他说他想知道是不是他家那条狗的亲戚七姑八婶之类。
暴力海招牌动作就是锁喉。他们一起玩的那批人都是暴徒系列,打架时把人脑袋踩脚下当球踢。有个叫健的,小时候我们经常一起下象棋,健的拳头跟坛口一样。我们那时喜欢打桌球,他开杆,新买的桌球子儿乱窜,居然有几个还开裂那种。健后来就是因为错手杀了人,才远走他乡。力王呗,谁能在他手底下折腾?
所以,每次在街上撞见暴力海,我手都不敢跟他握,怕痛。
这个夏天,城区并不宁静,空气躁动中流动着不安。城南有因为嫖宿付不起嫖资而杀人的,这是河南人在这个城市醇造的第二起血案。城北有因为不堪精神压力吞枪自杀的,不想去打听是谁,懦弱给谁看?有这勇气干这些,什么事情干不了?
黑白颠倒生活的无规律性,我病了一场,在床上晕晕沉沉睡了几天。七七每次下班回家,都先用手凑到我鼻子旁探看是否还有气息,一边在我面前为别人夸奖她长得只象十七八岁而沾沾自喜。
我发现我开始越来越管不住自己的这张嘴,嬉笑怒骂,全凭自己心情。上次在酒吧和洗脑哥,他说给我介绍一位美女认识。美女也就过来敬了酒,然后趴别台子玩儿去了。我就老瞅着美女眼熟,却又想不起来是谁。我就拼着命想,终于想起来了,原来是暴力海老婆。
我拿出电话,拨通后,对暴力海,哈哈几声。他问,嘛呢?我说,我在某个酒吧。他就随便问了几句我在跟谁玩,我也就随便几句我跟谁玩和谁在一起。估计酒虫也上头了,我就对暴力海说,来呗,来,一起开心。
后来,果然开心了很多,我开心得要死。后来,听说暴力海离婚了。再后来,有朋友扰了扰脑袋对我说:你,唯恐天下不乱的主!
我就抽根烟,幽然望蓝山那种。
暴力海的暴力,我自个圈里的人都知道。我算邪,跟暴力海有时不搭班。但我欠暴力海的。某年,他为了我,半夜三更去跟别人谈过判。
我没好气的对她:是说你的智商!她于是也就慌不迭的去给我泡感冒药。
没事时她居然捧本特别关注躺我身边装模作样,在我面前扮内涵?我段子选手评论九段黑腰带。
看她在床边端茶递水的份上,就没再打击她,悲天悯人的捂着头继续大睡。只是再醒来时,惋如隔世。
我们这些玩儿好的,象刘总,象暴力海,互相都没经济麻纱。吃喝玩耍谁有银子谁买,也从不过问对方的事情,但不管什么情况都给对方衬着,有事,就站出来,因为心里有对方,至于心里有多少,那就看唄,也就那意思,能帮的就反正帮了,有时不能帮的也帮了,尽心尽力就成。如果一个事情,做不到,说就是,身上没银子,我身上有,那拿着先去用,有了再还你,不还也无所谓,反正没事打个电话就可以凑一块,这叫什么?兄弟?不象。朋友?又比朋友深一些。
能过命的,才叫兄弟,估计现在这社会,也少了。我跟小强是兄弟吗?也不象。我能把命给他?最多,他快死时,哥,我少活几年,让你多活几年?亲兄弟现在都是假的啊。
其实吧,这就是现实。
暴力海我一直喊锅,城区第一家夜店开始,那时应该叫的士高。他就带我玩儿。他的暴力与他的肌肉有关,我就不行,随便来个小孩子都能把我弄翻。
暴力海绝对有暴力倾向。他养的狗都是藏獒比特高加索之类,没事就带狗出来玩,招摇过市那种。某天,我跟他一起吃饭。私家菜老板的一条狗叫得好凶,样子也威武,铁链子锁住的狗看见生人都是在咆哮着要往向前冲,我们都躲了,他却含情脉脉的蹲在那看得个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