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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觉得,对于孩子:爱他,就给他快乐的童年。
七月的太阳,风吹在脸上,都是喷嚏连着天的。某年的七月的一个下午,刘总看着我笑,我也看着他笑,他走路时,屁股向后撅着,收胸收腹,一摆一摇。他笑起来好坏,我也笑起来好笑,因为我的七分短牛仔裤里的道具在蠢蠢欲动着,为了凉快,一般夏天我都习惯挂空挡,让它透会风,也是快乐的。刚才带刘总割包皮时,手术刀尖上划过去的那道皮后,小陈医生把口罩摘下来,狡颉的笑:就两包烟啊,你!
我解开裤带,把自己的翻出来给他看,笑着骂:你给老子动刀时,这静脉麻醉两次的比较成功啊,下面多留出的一块东西,让我直接影响市容,都残缺不全了!
小陈医生也就笑:还说,把我灌醉后,拖我进手术室,我没让你直接练葵花宝典,就已经对不起广大妇女同胞了。
空气里顿时燥动得流窜过一股不安分的气息,使人跃跃欲试。
小学六年,初高中六年,大学五年,17年跟我交道过的老师没千也上百吧?
大中午摸到老师办公室篡改成绩,爬窗户那种;考试时,试卷就只交前面选择和填空的一张,后面的大试题,抄写完正确答案后,自己用红墨水钢笔勾画一番,等试卷再发下来分析解答时,理直气壮拿到老师面前,要求重新估分那种;五年级的时候,我就知道学校的通知书,奖状之类,可以到印刷厂旁边的小巷子里面所属商店里购买,自己给自己写评语,自己给自己划考试成绩,自己给自己发三好学生奖状,少了父母有的念叨,多了父母给的零花钱,整个假期就可以玩得活泼乱跳,一直持续到初中毕业那种;
我初中唯一记得的一位老师,姓李,教物理的,刀腮胡子,课教得很好,功夫也好,没事在操场就翻几个空筋头之类。我在他面前,万般手段使尽也无济于事,他考试时,课本全放脚底下,敢弯腰就做舞弊,零分处理。对于考试不及格那种,就是放学后罚抄试卷,少一分罚抄一遍,我经常性是抄得手臂酸软直到手抽筋,终于一次揭杆就起义,说是上厕所,偷跑到教学楼顶层,把整栋的电闸总开关拔掉给扔了,那个时候,高中部整个年级可都是要晚自习和补课的,我胆子有多大?
等我沾沾自喜跑回教室时,李老师一句:停电了,其它同学都可以走了,你,就跟我回家吧!
晚间新闻都播完了,我还在抄试卷,都快哭了,他才让我走的。那个时候,我也倔,记他仇后,晚上只要没事就摸回学校,用砖只砸他家的玻璃和门,砸完我就跑。他种在外面的花盆,经常性的被我踩个稀巴烂。这件事情,李老师查过很多次,也没查出个之所以然。写这些时,我有点内疚。
那个有阳光的下午,透过树叶,光斑在地上圈圈点点着,穿着校服的安小爱,手里夹着一根没点燃的香烟,她突然想到些什么,就开心的笑了,右边脸颊上深陷下去的酒窝如此清唽可见,而楼上,一个脸庞清秀的男孩,看着蓝天上的白云发呆,然而一群飞鸟掠过,他的目光追移着,然后落在了楼下安小爱的身上,刚好看到了这一幕。
我微笑着,听安小爱述诉着她的过去。但过去过不去的都得过去,我就很认真的听着。
安小爱光着脚丫踡在沙发里。倒在一边的高跟鞋,象受伤了的士兵。
高中以后,我就再没做过作业,书本往课桌里一塞,书包从不用再带。我家大院楼上楼下的阿姨们见我都是问:上班了?或,下班了?
都以为我已经就业,没读书了。
学校的老师基本都认识我,因为学校门口打群架来堵人劫人的小流氓,都是来找我的。高二那年,我用根铁棍敲破几个找我茬的混混脑门,他们拖着刀追着我贯穿了整个学校操场,气势太磅礴,我直接被勒令退学,被迫转战外地。
读大学后,我基本考试前天晚上,夹着烟提着酒买着时令水果去敲每个任教老师的家门。东西放下后,老师在书本上给我划出的基本就是考试重点内容。玩儿的就是心跳,有次考试,我直接在学生证里夹现金和试卷一起交上去,因为那门课程,我一学期没跟老师见过面。我另外一同学更绝,考试作弊被外面的巡考员抓现场,成绩要做零分处理,那个时候已经实行学分制,通不过就得多读一年,他跟监考老师多番交涉无效后,直接就站到五楼考场外面的走廊阳台上,扬言就要跳。吓得老师们内分泌失调,好说歹说把他拉回考场继续考试。
这些都是我的过去,这些经历我也没打算现在告诉昕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