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魇杀篇 噩梦 第一节(第1 / 5页)
“至今为止你过得还不错不是吗?有钱吃饭,有钱喝酒,隔三差五还可以去妓院找乐子。要是想要活动筋骨,就去找魔女和异教徒,当然魔女要更好一些,她们说不定只是在贫民窟里苟延残喘的老寡妇。把她们送上天去也算是行善了。”B干笑着对A这么说道。
“啪”,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A的巴掌在B脸上留下一个红硬的肿块。
“你就是个该死的恶棍!”A恶狠狠地说道。
“你难道真的愿意以后就这么过下去吗?”A朝他吼道。
“别朝我吼!你知道我们受了多少罪!还不够吗?”B也反过来朝A吼道。
“就是因为这样!我受够了。那些岛上的人有什么错?”A大声叫道。
“他们如果没错,就是你的错,我的错,教会的错。这难道就是你想说的话?”C开口了,他的声音比起AB音调更高。
“这……”A语塞了。
一转眼十天过去了,这十天的日子过得十分平静,平静到我没有欲望提笔将那些记下来。12月5日下午的经历我没有跟任何人说,但我的心里始终放不下。这也是当然的,仔细想来,我似乎遇到了这座岛上本不存在的人。这不是真正的撞鬼就是什么诡异的幻觉。更让我疑惑的是我又反复去教堂查看过,不过我再也没有见过什么小路,仿佛与爱丽丝的会面就是一场短暂的梦。我着魔一样地在教堂侧面走来走去,搞得波普神父还以为我有什么难言之隐想对他说。
那枚星星形状的胸针现在还在我衣服内衬的口袋里。平心而论,这枚胸针的做工并不华丽,甚至可以说朴实过了头,除了金属、花纹和看不懂的像文字一类的东西之外就没什么了。但奇怪的是,将那枚胸针放在身边会让我的心情变得很平和,所以这一段时间我都带着它。
那么我为什么将今天的经历记入日记呢,这源于我昨晚的一个梦。这梦不同于往日的梦,清晰而真实,且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暧昧不清,反而越发地能回忆起梦中的每一个细节。但让人疑惑的是,梦中的人物却始终蒙着一层黑雾,我虽然能听清他们的话,但我不能看清他们的脸。
梦开始于一个看起来像是古旧地牢的地方,粗糙的石墙上放着粗大的火把,可以看见苔藓和杂草从石砖的缝隙间钻出。
这个梦的主要人物有三个,我想我可以用ABC来指代他们。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C似乎想要安慰A,但他找不到什么好词。
A气冲冲地走到桌前,两只手杵在桌面上。他不断扫视着B和C。
“别这么看着我,给你下命令的可不是我。”B似乎被A盯得浑身不自在,他有些焦躁地把头转到一边,啃着自己的手指。
“其他人可能会听见的,你就小点声。”C低声对A说道。
“好吧,好吧。现在该怎么办,我们真的就这么回教会?然后看着主教痴肥的脸摆上一副不屑的表情再给我们下另一个命令?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我觉得我受够了。”A的声音总算放低了些,但他的语气比刚才更暴躁了。
A正在焦躁地踱着步,BC则默默地坐在桌边。桌上放着成堆的羊皮纸,很奇怪吧,现在还能见到羊皮纸。还有一些散乱的笔记。
“到底怎么办?”A粗声粗气地问道。
没有人说话。
“你们说说,到底怎么办。”A又问道。
“我们杀了岛上的屁民,找了本该死的书,交差了事,然后去喝个酩酊大醉。忘了这些吧。”B的声音很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