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真假厚黑（第2 / 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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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后还有谁能给她做那玉盘珍羞？
“我姑姑顾姣，叶家二姑娘，甚至是我当初那个掌事丫鬟画眉……都是他杀的，相救也不能够。”
一步步走着脚下路，顾怀袖想着早年与张廷玉论厚黑，却不知是不是错了。
“清明之世，厚黑为达道；却不知此世算是清明之世，还是污浊之世……”
面厚心黑固然能成大事，却未必是王道。
顾怀袖隐隐然有些明悟，不过想要说的时候，又觉得没有什么必要。
张廷玉将她的话听了个分明，只道：“现在你还好？”
顾怀袖一步步走出去，又看见了来时的轿子，她有些恍惚。
寒夜里，只有张廷玉的手掌还有温度。
“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她问。
张廷玉只道：“你自己的事，自己办，我不插手。”
这是之前顾怀袖说的。
“还好。”
生离死别见多了，更荒谬的也见多了，如今是了了石方一桩心愿，也解了她一桩大惑。
还能做什么？
即便是救了石方出来，他也未必能案安。
只是……
于是顾怀袖忽然嗤笑，她手心有些汗湿，回想自己身边有过的一个个人，走过的一条条路，走马灯一样游走不停留。
依稀红颜照白发，却不知今夕似何夕。
“这一条功名利禄的长道啊，看谁的脸皮厚，心子黑……我都有些累了……”
顾怀袖不上轿子，只跟张廷玉携手往大街上走。
早已经过了宵禁的时候，她也懒得管，只想这么胡来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