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结盟〔三〕（第3 / 3页）

“能者总是会惹来妒忌，况且锦姑娘确实惹人注目。”容芳道。

云萝道：“你还给她留着面子，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她这惹人注目，不如说是锋芒毕露。”

容芳会心一笑，道：“其实锋芒毕露也有锋芒毕露的好处，在后宫，露出些锋芒总还是能叫人畏惧三分的，尤其像娘娘这样心善柔软的人，有锦姑娘在身边正好。”

心善。云萝听到这两个字，转过身去，倚着栏杆，看向了未央宫最东面墙外的群山。

群山莽莽，还笼着雾气，似乎看不到底，也看不清山后面是什么。

云萝心下五味杂陈，面上却是一笑，道：“你和锦心学坏了，越来越油嘴滑舌。”

容萱笑道：“锦姑娘那么聪慧，奴婢巴不得和锦姑娘多学着点呢。”

云萝笑道：“旁的也就罢了，她那起子懒劲儿你可千万学不得。”

因着云萝与锦心亲厚，又看着锦心身子弱，于是殿中值更素来无需她，竟像个主子似的行动自由，睡到几时都是由着她，醒来只贴身料理着云萝的饮食便罢。

“锦姑娘这懒可是奴婢们学不来的，”容茜道，“能者劳力，智者劳心。锦姑娘能做的事，咱们做不来。”

“容芳，我说我并不善良，你相信吗？”云萝望着山道。

容芳看着她白纸一样的侧颜，道：“奴婢不知道，只是奴婢觉得，善良，似乎并不是一件那么容易说清楚的事。”

“是啊，”容萱掩饰不住的羡慕，“能三言两语就说动了纯昭媛，那日还敢直面着恭慧娘娘。”

容芳笑啐道：“还不快把这盘碗端下去，在这里耍嘴皮子。”说着容萱吐了吐舌头，和容茜请了个安下去了。

云萝见只留下容芳一人，心下放松，道：“纯昭媛与我们结盟也是因为她自己觉得有危险之感。”说着心下想起那日殿中姬妾云集，锦心呛声单千蕙的情形，一暖，道：“不过，她和恭慧夫人那次，我是真的很感动。”

容芳露出一个体贴的笑意，道：“这宫里，聪明的奴才不易得，而有忠心的就更难得了。锦姑娘，却是又聪明又忠心。”

云萝望着观景台上盛开的红牡丹，道：“是啊。有时候没有她，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有她在身边就会觉得安心一些。其实，她很能闯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