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戏(第2 / 3页)
还是没回。
“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纳兰德性,你把画轴丢给席花以后应该迅速转身,果断挥剑跟后面的两个人打。”到后来秦烬脸上也渐渐显出不耐烦,“不是已经跟了武指好多遍了吗?”
“是是是我的错……”纳兰德性也很自责。结果下一次到了同样的地方,转身刚一拔剑,剑就脱手掉到地上,险些砸到工作人员。一片惊呼。
“你怎么回事?没演过戏吗!”秦烬摔了剧本。
耳边有窃窃私语:“估计真是没演过戏……”
安冬看到纳兰德性手一直在抖,关切地问了句:“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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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场就拍武戏,还是露脸的武戏,三个人都不能用武替的。当威亚吊着三个人飞上屋檐时,风潇刚好查完辞海,不仅释义,连“威亚”的型号和安全系数都一一查清楚了,总算有些安心。
“飞贼哪里逃!”官兵天上地下追了一屁股,三个主角沿着黎明落满雪的屋檐前后奔逃。
烈天涯、山寻月、席花此时还是关公像前磕过头歃过血的好兄弟,山寻月没有暴露小王爷的身份,席花也没有黑化成大魔头。他们一起劫富济贫,一起行侠仗义。
这场戏三个人一起逃过七个屋檐后,被两队官兵前后夹击。三个人先是各自背对一致对敌,一场刀光剑影下来撂倒大半官兵,再分头行动——到这里为止大部分是武替的工作,他们三个只需要上去摆摆造型就ok了。
“没事,落枕还没好。”只能强颜欢笑,然后连连抱歉,“不好意思各位,我们……再来一遍吧?”
“原地休息十分钟。”秦烬不悦地甩下一句,回身看了看一脸幸灾乐祸看热闹的蒋锋,走过去对他身边护理人员说了两句,护理就推着蒋锋走了。一直到转身,一直到离开片场,蒋锋的目光都没有离开秦烬。
秦烬也是一样,直到看不见了,才转身往回走。走了两步对讲机又响了,是蒋锋的声音,一改刚才的欠扁,语气刻意平静却更显得凄楚,听了让人心里堵得慌。他说:“阿烬……”
秦烬没有回应。
“早些收工来陪我……”
不过还是ng了好多回。毕竟第一场戏各方面磨合不够。
安冬的演技当然是没话说的,尤其摆造型,没想到的是贺兰欢这家伙也真的进步了不少,并且能感觉出他为这部戏做了很多准备,每一个细节都认真得让纳兰德性感觉到压力。
毕竟这家伙当年是哪儿哪儿都比不上他的。
纳兰德性死了三年,多少对演戏有些生疏了。表情尚且可以过关,动作和走位就总跟不上节奏了,加之运动神经功能还没完全恢复,拿剑都有些吃力。所以当磨合了几次下来,别人都不再ng的时候,他还是频频ng。
起初秦烬不说什么,只是一遍一遍让重来。但他自己冷汗已经滴了下来,总感觉所有的工作人员和配戏演员都不在私下里说话了,全都仰头注视着他,仿佛袖手等着看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顺利拍下这场戏来。越是紧张,越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