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夫唱妇随(第2 / 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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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濯又丢了一把瘗钱入了丧盆。
“先前我派人给你送过信,可你还是没有去吊唁徐贵妃,可如今我也算是看明白了,你是胆小。”
“胆小?”谢濯冷声反问,“依你之见,我胆小在何处。”
顾云檀回答:“你胆小在,躲在庙里也不敢回到金陵城,眼下父皇生了病,朝中迟迟没有定下储君,而陈王殿下势力如日中天,又得父皇重用,你怕陈王有朝一日立储君,反过来对你下手。”
咚的一声!
行至半道,看见大殿的轩窗上时有火光摇曳,影影绰绰。
大殿之内,四下黑漆漆一片,并没有燃灯,她轻轻推开朱色大阁门。
便瞧见一人,身着白衣跪在那烛火下方,身形挺拔未有一丝懈怠。
那身形即便是隔了几月,她也认得出来,是谢濯无疑。
一身白缟素衫,额前系着孝帕,徐徐不断地往火丧盆里烧着纸钱,一袭冷风从盆中穿梭而过,直接带起半片残损的纸钱,火光落在他的手背上,竟也不觉得疼。
谢濯直接将她扑在地上,二人就这样相互贴合着,殿内的烛光昏暗无比,她也只能看到谢濯那张冷沉的脸,向她靠近。
“我还以为,你对徐贵妃的死冷眼相待,现在看来你倒还有点儿良心。”顾云檀摘掉雪披帽子,徐徐走上前来。
谢濯这才偏头看了一眼顾云檀,脸上的懒散之气全散,冷哼一声:“你懂什么!”
顾云檀自然是不懂,不懂谢濯堂堂一王爷,到如今竟然如此胆小,胆小到连自己养母的丧礼都不敢去。
顾云檀走到谢濯身侧,屈膝跪下,这才看清楚那无字的牌位。
旁边就燃着一盏长明灯。长明灯盏,以金色的琉璃为底,以人鱼膏为烛,度不灭者久之。再无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