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2 / 3页)
到了地,确实另开了一间厢房给几个阾儿唱曲,他们吃着酒,可外面赌面大,实在热闹,一时就吸引了人去了大半,他们外面吵,葛琳屋内都能听清葛熹扯着嗓子喊,“莫急,哥哥们,我这就让人回去拿钱。”
这样吵来,他看着两个唱曲的,食髓无味,有同行的哥儿看出葛琳的面容,喊,“要不来个绝活,这光唱哪里来的意思。”
葛琳饮了这杯酒,只推了,“哎,也不必,你们听罢,我出去先。”
他走到门口,被葛熹拉了回来,“琳二,你这是要去哪里。”
他推了他的手,“快放手罢,我出个恭,一会回来,放心,就在屋内等着你一道去前头。”
葛琼捧来半丈木,有红布遮掩,给她揭开,老祖宗提起,重重敲在地上,只喊葛老太爷的名字,“孝意啊,你素来信奉严谨公正,处事无有虚礼权势之分,先帝在时,与你大殿争执,还要敬畏三分,今日,家门怎样不幸,竟出了这样一个混账东西,将你的忠义仁孝统统丢了一个干净,公然无视葛家家风六十七礼,是要气煞我呀!”
葛琳跪下,暗道不好,按说府里几百口人,总有老祖宗管不到的地方,做混事也有不少,虽没有他这般闹了开来,但从没有开宗堂请家法的道理,这是要拿了他来以儆效尤啊。
葛忠珂见老祖宗是动了气,说道,“母亲息怒,不知琳儿他是犯了什么事,惹得你生这么大的气。”
葛老太太喝葛琳,“你自己来说。”
葛琳无法,只能一五一十地说了。
他一趟功夫回来,眼见着大老远有人在树那头走来,看了两眼,像是白老夫人身边的大嬷嬷,另一位瞧去似是他家的周管家,他一时心奇,这二人怎就来了,不在前头陪客作甚。
原来四房里靠墙根那处有块破落宅子,先前住的姑娘出了阁,也换了地,这处就没怎么收拾,又有四房几个爱事的少爷保着,此地便成了几个公子哥私底下玩乐的地方,哪知道越玩越大,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四房里的人不仅开始邀了他房的兄弟,竟还邀了外面的朋友,长此以往,便花天酒地了起来,维持三四年,从此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葛琳今日去,是听六房的小五葛熹吆喝,说庆大哥哥几个请了两个朝天楼的小馆,水灵模样,会弹琵琶能唱秦腔。
葛琳当时是推辞了,白老夫人寿宴不好如此大加放肆,葛熹却说,“哎,琳二哥哥,就因为是寿宴,今儿来的人才不少,他们在西面已经铺好了桌局,就等着大赌两把,你我二人也不能扫兴啊。”
葛琳听了更觉不能去,摆了手就要走,就听葛熹说,“这样的怂胆子,有什么事我家里才要拿我开涮,你就是去瞅个两眼,也不是与他们赌上一两把,到底不会发现的,况且那两个小阾是刚刚从南边要过来的,模样身段好着呢,你去看一眼,大有裨益,准保不吃亏。”
不知是哪句话戳中了他的心思,当时脑热就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