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第1 / 3页)
只是她早就累得浑身无力,这丁点力度又哪能起什么作用,纪淮轻笑着啄了一下她红艳的双唇,心中暗暗得意,便是不披兔子皮的小老虎,他也不是没有法子收服她的。瞧,如今不是柔顺了吗?
柳琇蕊哼哼唧唧地在他怀中挪了挪,纪淮失笑,这伪兔子莫非还在为方才书房那事闹别扭?他凑过去轻轻亲了亲她的额角,伏在她耳边哑声道,“死同葬穴,生共衣衾,此生此世,再无他人!”
柳琇蕊一怔,片刻,心里如同喝了蜜糖一般,甜入心沛,渗到全身……她细若蚊蚋般道了句,“知道了……”
他念叨了几句,见柳琇蕊神色不变,壮壮胆又继续道,“……敬顺之道,妇人之大礼也。夫敬非它,持久之谓也;夫顺非它,宽裕之谓也。持久者,知止足也;宽裕者,尚恭下也……”
“啦!”一声更响亮的拍打声一下便让纪淮反应过来——“以上纯属无稽之谈,荒天下之大谬!”
柳琇蕊见他如此识时务的狗腿样,‘噗哧’一下便笑了出来。
纪淮讨好地冲她笑着,心中却为那摇摇欲垫的夫纲掬一把心酸泪——夫纲啊,这辈子还振得起吗?
柳琇蕊瞧着他那明显言不由衷的模样笑得更开心了,一串串抑制不住的清脆笑声从嘴里逸出来,欢快明媚的笑容让纪淮也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嘴角来,再也顾不得哀悼那化作黄鹤一去不复返的夫纲了。
纪淮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拍打声吓了一跳,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扬着鸡毛掸子冲他笑得好不得意的柳琇蕊。
“阿、阿蕊,夫人、娘子,这、这是何物?”他结结巴巴地问。
柳琇蕊得意地仰着脑袋道,“鸡毛掸子啊!二哥给我的,说若是你不听话便用这个来教训你!”
纪淮咽咽口水,有几分畏惧地望着柳琇蕊又是‘啪’的一声拍在那张厚实的圆桌上,震得他一个激零。
这、这小舅兄也太、太、太恼人了些吧!这张牙舞爪的小老虎原还披一层兔子皮,有了这个,干脆连兔子皮都不用披了,真身上阵,还让不让人活啊!
柳琇蕊笑了好一会,将抓在手上的鸡毛掸子放到了桌上,掏出帕子拭了拭眼角笑出来的泪花,这才嗔道,“再敢招蜂引蝶,你瞧我怎样收拾你!”
眸光流动间,更显得柔媚醉人,纪淮看得心痒难耐,又见她放下了‘武器’,趁此机会猛地扑过去死死抱着她耍赖道,“为夫明明就是清白的,娘子偏要拿那样的东西吓唬人!”
柳琇蕊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正欲拿起武器一展雌威,哪想到纪淮眼尖地发现她的意图,将她的身子牢牢地禁在怀中,继而薄唇覆上她的,将她未来得及出口的娇斥堵了回去。
柳琇蕊大意失守,被对方反扑成功,开始仍能挣扎几下欲挽回劣势,可不到片刻功夫便被彻底攻陷,软倒在纪淮的怀中,任他予取予求。
“你、你这个无、无赖,我、我怎么、怎么就、就嫁了你了!”云收雨歇后,柳琇蕊娇喘着捶了心满意足地一下一下顺着她的长发的纪淮一下。
“夫人、娘子,打个商量,此物、此物实在有些不、不雅,你瞧着要不、要……”
“啪!”他话音未落,柳琇蕊又是用力一拍,吓得他将未尽之语一下便咽了回去。
柳琇蕊初战告捷,心中更是得意非常,眉眼弯弯地冲着一动不敢动的纪淮道,“哼,若是你敢不规矩不听话,那便让你尝尝这掸子的厉害!”
纪淮心惊胆战地盯着那把毛茸茸,却极有气势的鸡毛掸子,嘴角抽了抽,片刻才掩嘴轻咳一声,试图以理服人。
“阴阳殊性,男女异行。阳以刚为德,阴以柔为用,男以强为贵,女以弱为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