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救郎不成陷青楼(6)(第1 / 2页)
那汉子用手擦了擦嘴角,道:“我自己不小心,撞到桌子上。”
老鸨冲着她们大声道:“别探头探脑的,都给我出来大大方方地听着,谁要是不听话,就是这个样子。”
姑娘们吓了一跳,马上把头缩回去。
那打手虽是膀大腰圆,却不会啥功夫,只有蛮力气,几次出手都被阮笛儿闪过,自己却还挨了几拳,恼羞成怒,把地上一个八仙桌举起,朝阮笛儿头上砸来,阮笛儿又是一闪,那桌子砸向了窗子,咣当,窗子被砸开了。
阮笛儿眼前一亮,暗想:“等我治服了这蠢东西,从这窗子跳下去。”便趁那汉子没转过身来的功夫,举起地上的一把椅子朝他头上砸下来,只听咣一的声,那汉子哼了一声,倒在地上。阮笛儿借机又朝他头上踢一脚,跟踢街上那两差人似的,汉子痛得在地上打起滚来。
阮笛儿见那汉子爬不起身来,便拍拍手中的灰尘,走到窗前,要从这二层楼上跳下去。她上了窗台,见这儿离地面并不高,下面人来人往,悠闲自得,只这么轻轻一跳,落到地上,转身就跑没影了。
此刻,门咣当一声,被人推开了,进来一个袒胸露背的汉子。
这壮汉是怡香楼的打手。大凡妓院都养几个打手,一是看门护院,防止嫖客和地痞捣乱,其二,便是整治那些不听话的姑娘。有谁不顺从,或是想逃跑,就会被打得皮开肉绽,再也不敢有非份之心。
老鸨受了阮笛儿的顶撞,气急败坏,对那汉子道:“这姑娘初来乍到,还不懂这儿的规矩,你要好好教教她。教得不好,我拿你问罪。”老鸨说完,转身要走,见小香菊跟在身后,向外推她一把,出了屋子,将房门紧紧关上。
阮笛儿看见小香菊那一双大眼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吓得浑身嗦嗦发抖。
“我看你想找死呀?”
突然她一摸腰间,顿时脸吓白了,那支银笛不见了,心中暗想:“笛子会丢到哪去呢?在城门口,俩差人绑我的时候还在我腰上拴着。准是在我昏迷的时候被怡香楼的人拿走了。这东西可比命还重要,不能没有它,得想办法找回来。”
阮笛儿又从窗台上跳下来,见那汉子还躺在地上呻吟,心想:“这家伙大概是伤到哪块骨头,不然不会痛得这么厉害。”
对他说:“别在这装死,出去告诉那老鸨,我不走了,叫她快来见我。”
那汉子一生中从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女子,今天栽在个女子手下,甚是丢脸,一听这话,暗中高兴,心说:“反正是她不逃了,便是我事情办成了。我自己不说挨打,也无人知道,正好借高下驴。”便晃晃荡荡站起身来,去叫那老鸨。
那老鸨听说白衣姑娘答应留下来,心里很是高兴,却见那汉子鼻青脸肿,嘴角还流着血水,不解问:“你这是怎么了,难道让一个姑娘打成这样?可那女子为何又服你?”
阮笛儿听到牛叫一样的声音,见那要收拾她的汉子,嗓音既粗又憨。长着一双牛眼,两只獠牙支在嘴外,凶神恶煞般,一双手掌长着长毛,攥得咔咔作响,暗想:“这样一个野兽,哪个姑娘落到他的手里能有好?”
那丑汉子突然上来伸手就拽阮笛儿衣领。
阮笛儿哪能让他拽住,一闪身,他抓了个空,顿时有些恼怒,“哎呀”,伸手对阮笛儿脸上就一拳。阮笛侧身一闪,他又扑了个空。阮笛儿心说,这回该我打你了。回身猛起一拳,正打在他太阳穴上,顿时两眼金光散发,痛得“嗷嗷”乱叫。
那老鸨在楼下听到楼上响起乒乒乓乓声音,开心地笑了。心说:“我看你嘴硬,一会儿就让你跪地求饶。”
青楼上的姑娘们听到打手又打人了,吓得胆战心惊,偷偷从房里伸出头来窥探,不知是谁又这么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