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章 我是水鬼不会哭（第3 / 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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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杂役狗蛋的娘生病了没钱买药，我把自己没地方花的碎银给了他一块时，他跪在我面前哭过。
还有，李三思被我打破头的时候也哭过。
我知道的。眼睛里面流出来的水叫泪水，人一流眼泪就叫哭。
可惜我不会流眼泪。
因为，我是一只鬼。
风声把我的声音吹得散开了好远，我爹圆圆的身影也在远处冲我挥手，风中传来些断断续续的声音，我也听不清他在叫些什么。
那天，大黄和老黑，追着马车一直跑出了好远好远。
而我，自活了千百年来竟头一次破天荒的觉得心里难受起来，喉咙里像有东西噎着一般，一阵紧似一阵。
苏三那厮用折扇敲了敲我的肩膀，道：“你要是想哭就哭吧，小小年纪老这么憋着可不好。”
我茫然的看了他一眼。
我是一只没有眼泪的水鬼。
所以，我不会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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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
怎么哭？
我在凡间见过很多人哭过。
我娘生我时难产死了的时候，我爹哭过。
小山打破了花厅里的古董花瓶，被老山打骂的时候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