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章(第2 / 3页)
萧厉拿出金创药,扔给阿牛一瓶,让他处理他自己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他再帮陶大夫草草处理了下背上的伤。
他是见阿牛身量高大异于常人,却穿着一身颇合身的锦州兵服,不像是随意从哪个兵卒身上扒来的,才问了兵头这么一句,弄清缘由后,自然懒得再听那兵头废话。
萧厉收刀回鞘,眼见阿牛还在发泄般朝那个已被他砸得面目全非的骑兵挥拳,走过去按住他肩膀,等阿牛喘匀了气朝自己看来,才说:“人已经死了。”
阿牛一双眼通红,糊满灰尘和血迹的脸上,已瞧不出原色来,但整个颈子到胸膛都晕着一
()层红,他望着萧厉,如稚童般嗬哭:“他们打死了阿奶,打死了婶婶,还扒银翘嫂嫂衣裳,杀了大柱哥……”
萧厉知道他口中的阿奶必然是陶阿婆了,至于其他人,应都是同村的村民。
他额角的青筋很快暴起,曲鞭指向萧厉:“胆敢如此残害我锦城将士,诛拿这狂贼!?[()]?『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这支骑兵俨然是正规军,同先前那些四处征抓百姓的官兵和铺网般漫无目的找寻萧厉的官兵不同,个个马术了得,在进攻时也保持着阵型。
十几人合围住萧厉时,还分出了两人去擒阿牛和陶大夫。
阿牛仗着一身蛮力,在两名骑兵驭马冲来时,就地一滚,从被萧厉杀死的兵丁尸首处捡了把刀,挥刃对着迎面奔来的战马就势一砍,战马当即嘶鸣一声引颈砸地,连带着马上的兵丁也头朝地被摔落下来。
紧随而至的另一名骑兵赶紧勒紧缰绳调转了马头,才没被倒地的战马绊倒,阿牛冲上去,直接一手扯着马缰用力往侧边拽,生生拽得马匹四蹄失横侧翻,那兵丁一条腿被压在了马下,挣又挣不脱,只能惨叫。
覆巢之下无完卵,只是不曾想过这一天会来得这般快,连闭塞的陶家村也没能逃过这乱世之劫。
他沉默地在他肩头按了一会儿,最后只说:“你给他们报仇了。”
又瞥向被放在了一旁的陶大夫:“我先给你阿爷看看伤。”
阿牛这才狼狈地抹了几把眼,跟条丧家的幼犬似的,无措地蹭到了陶大夫身边,看着萧厉给陶大夫把脉。
萧厉不是郎中,只能粗浅的探探脉象,陶大夫身上伤势严重,整个后背鞭痕交错,血迹斑斑,这把年岁遭这样的罪,身子骨自是吃不消。
阿牛挥拳往那兵丁头上砸,一边砸一边哭:“让你们打我阿爷,让你们杀我阿奶……”
被断腿的战马跌地甩出去老远的骑兵晕头转向爬起来,见同伴已被阿牛挥拳砸得七窍流血,从地上捡起一柄刀就要朝阿牛后颈砍去,却被一只长矛贯穿了后心,最终两眼瞪视着前方口吐鲜血倒地。
萧厉已解决了那十多名骑兵,将掉落在地的一杆长矛踢向欲砍杀阿牛的那骑兵后,提刀指向了受伤滚落在地的兵头:“他们并非伊州人,也不在要随伊州县邑迁离的丁户之列,为何要追捕他们?”
那兵头也是个硬茬儿,朝萧厉呸了一口血水,凶横道:“大梁余孽不知廉耻,勾结陈国欲攻我中原,身为中原儿郎,自当从戎上阵杀敌,那傻子不知好歹,被征入伍却屡犯军纪,甚至胆大包天携苦役潜逃,太保有惜才之心,才命我等不得伤其性命,将人带回去。老子乃韩太保嫡系,你还胆敢杀老子不……”
萧厉刀锋一落,兵头已身首异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