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0 章(第2 / 4页)
们陈王宫自己的婢子,把这规矩“教”了,要么就再也别想提教规矩的事。
教习嬷嬷靠着几十载深宫浸淫的城府撑着,才没有直接带着人转步离去,勉强维持着最后的体面,对着温瑜道:“既如此,公主便先好生调养吧。”
她带着一众宫娥护卫欲离开,却被温瑜叫住:“嬷嬷几番前来问候,太后更是派了太医前来替本宫看诊,本宫也知离钦天监算出的吉日也不远了,嬷嬷和太后都为了大礼着急,但本宫这身体,属实是不知何时才会好转。”
她眸光平和,声线也温和,只说出的话让人感觉不到半点柔和可欺:“正好嬷嬷今日带了这般多的王宫宫婢,未免太后继续忧心,也为了让嬷嬷回去好有个交代,嬷嬷不若就教这些宫婢规矩,本宫在边上瞧着便是。”
教习嬷嬷的脸色在那瞬间已不能用难看来形容,这已是反过来对他们陈国的羞辱。
因为极致的愤怒,教习嬷嬷甚至已没法注意自己的语气,回过头盯着温瑜,难以置信又气极反笑般道:“公主说笑了,陈王宫的规矩,历来还没人是这般学的。”
教习嬷嬷被温瑜堵得一句话也再说不出来,内里却已快将一口银牙咬碎,心窝子也抽抽地犯疼。
再诊一次脉,让太医说她是真病了?
那岂不是让这梁女刚打完他们陈国左脸,他们自个儿又上赶着把右脸送过去给人打?
可偏偏温瑜拿太后的好意作筏子,生生堵住了教习嬷嬷所有能婉拒的由头。
那两名陈王宫的护卫久久没得到教习嬷嬷的示意,一时间也不知要不要放那太医。
温瑜不温不火道:“现在有了不是?”
教习嬷嬷被这话气得浑身直哆嗦,藏不住目光中的怒意强硬道:“公主既有此要求,老奴会禀与太后的。”
温瑜单手撑着下颚,漫不经心翻着书页,道:“也好,只是本宫拖着病体见客,这会儿已颇有些头昏脑涨,接下来身体怕是愈发欠佳。今日精神头尚可若学不了规矩,在婚典前,不知还能不能下得病榻了。但若不学王宫规矩,又怕婚典后处事不周,冲撞了王上或太后。”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要么在今日训他
但那太医已明白自己的生机全然掌握在温瑜手中,心下一番挣扎后,终究是求生的念头占了上风,嘴里大喊着“谢过公主”,连挣带爬地挣脱两名王宫护卫的钳制,扑到温瑜纱帐前,劫后余生地抖着手再次探上了温瑜脉搏。
教习嬷嬷瞧见这一幕,已是视死如归般地闭上了眼。
昭白和铜雀一左一右立在温瑜两侧,见此情形,昭白一贯面无表情,铜雀却是明显地把腰板都挺直了几分,微抬起下颚,很是解气地看着专程前来发难的教习嬷嬷一众人。
不多时,太医便重新给出了诊断:“公主的脉象乍看之下平和稳固,但细探之下,才觉稳重带了一股弱态,应是脾肺有郁气凝滞,心火又旺盛,加上积劳伤身,这才常觉体虚气短,需滋阴调脾,纾解肝气,仔细温养才是。”
这右边的一耳光,终究也打到了他们陈国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