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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与我说。”他的语气与往常别无二致，宿宁止却再了解不过他，知道他虽如此说，实则已动了气。

尽管宿宁止很不想承认，但全修真界的人恐怕都是这么看待谢云隐的。凛州雷劫，拜古城异动，荒村僵尸，桩桩件件，他均在场。

“他是自愿跟来的。”路上，南雁时这样对她说道。

宿宁止微蹙眉头，想了想，还是没问出来。

南雁时不着痕迹地看了她一眼。

二人到时，谢云隐正在院子里坐着，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干净又敞亮。

忠犬每天都在崩坏

宿宁止微怔：“为何带他回来？”

南雁时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她看。

但即便他不说，宿宁止也很清楚空仪的用意。僵尸案虽然最先发生在荒村，但是集中爆发的地方却是在凛州。他们本就怀疑谢云隐，现在更是雪上加霜。

宿宁止心感厌倦，抬眼看南雁时：“他们现在在哪里？”

他在与空仪对弈。

宿宁止看到这一幕，脚步不自觉停住了。南雁时紧跟其后，也停了下来。

也许是谢云隐的容貌好看不似真人，又或许是他周身气质安然的缘故，这样看去，岁月静好得一塌糊涂，饶是宿宁止心存忧虑，也下意识地不去出声打扰。

“你可安心了？”南雁时在她身后说道，语气浅淡，不辨情绪。

“……抱歉，师兄。”

“你要做什么？”

“自然是去看看他。”宿宁止毫无掩饰。

南雁时静默一瞬，最后还是带着宿宁止去了空仪的住处。

这一带临近天启山腹地，既是一个被保护得极好的地方，也是一个关押犯人极佳的去处。

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