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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长陵，多看你一眼都令我厌恶。”她平静地说道。

“你放心，这一切都会过去的。”杨长陵想要碰她，却被顾雅月躲过去，他一怔，收回空悬的手，“……我们重新开始，我会带你去一个魏渊找不到的地方，没有这些前尘往事，只有你我二人，可好？”

顾雅月连哭的力气都没有。她只觉得悲哀，头晕目眩，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杨长陵此后再说什么，她均置之不理。

久了，杨长陵也说不下去了，他安慰顾雅月几句，正准备离去，却听身后的顾雅月开口说道：“你既以为忘机是魏渊的孩子，这样了结他，难道不怕魏渊来报仇？”

杨长陵一愣，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向顾雅月：“魏渊不会知道的。”

“不知道。”顾青枝绕着自己的发梢，心不在焉，“我只是奉命在这里守着你，至于那个孩子我并未看见。”

顾雅月要下床来亲自去找忘机，却发现自己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顾青枝嘲笑她：“杨长陵如此谨慎，恐怕在你彻底死心前，连自尽的机会都不会有。”

顾雅月从未有一刻如此恨过顾青枝。

等杨长陵来探望她，她和他询问忘机的下落。

顾雅月盯着他：“不，他比你聪明得多，他会知道的。”

雅月这么笃定，又这般信任魏渊，着实让杨长陵有些恼怒：“你莫忘了，顾丞之死魏渊有一大半功劳。”

顾雅月扯了扯嘴角，像是在笑，又不像，她自己已分辨不清：“你又如何不同？不都是在委身于杀父仇人过活下去？可是显而易见，魏渊比你更合适。”

她有意激怒杨长陵。

果然，杨长陵脸上的笑意冷却，面色变得铁青。

杨长陵沉默片刻，才开口：“阿月，忘了吧。魏渊那样的人并非你能招惹得起，若有一日他对你感到厌烦，你的下场或比顾丞更为惨烈。”

顾雅月却对他苦口婆心的教诲恍若未闻，她盯着杨长陵，一瞬不瞬：“你把忘机怎么了？”

顾雅月油盐不进，杨长陵严肃了脸色，直视着她：“他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心魔成执念。

顾雅月面如死灰，说不出半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