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发烧(第1 / 3页)
“说什么了?”沈牧依然没有移开目光。
秦深却选择装傻不回答。
每家都有难念的经,齐磊没办法多加干涉,只能选择沉默。
秦深问:“你觉得沈牧现在看起来如何?”
齐磊实话实说:“憔悴。”
秦深嘴角浮着的笑意染上苦涩:“是啊,但也比那时过的强多了……沈牧的每种表情我都记得,但最难忘两个瞬间,一个是他到山里搜寻救到我的意气风发,那次我差点死了,一个是白锦帛放过他时半死不活,那次他差点死了……人生过到现在,对我而言最该做的,就是让自己和他都好好活的,至于其他的贱人,再慢慢收拾也不迟。”
“你有打算就好,说到底我也只是旁观者。”齐磊淡笑,最后留下嘱咐:“别在这里流连忘返就不记得回家,你妈过得和沈牧同样艰难。”
可爱不可及
夜风卷着秋叶不经意地掠过脚面,温度微凉。
秦深主动将齐磊送出门去,当然与态度殷勤无关,只不过要主动讲几句不想让沈牧听见的话。
“他是个不轻言放弃的人,认定的事很难被改变,这些年想必没有停止过对案情的纠结,但是希望你不要理睬,无谓的事不做也罢。”
齐磊的手本已拉开黑色轿车的门,闻言便又停住动作:“秦少爷难道以为只有沈牧想翻案吗?你本可以不坐牢的,却屈打成招,成了我唯一的败诉记录。”
秦深抬手示意他路上小心,等着轿车穿越过昏暗的路灯越来越远,放才转身进门。
结果满身的寒气还没飘散开,沈牧就从浴室走出来,擦着头发怒瞪:“白天说都不抽烟了,现在就食言,所以我抽你也少废话。”
秦深怔住:“你怎么知道的?我明明把烟头丢在外面了。”
沈牧说:“我鼻子又没坏,闻不出来吗?”
“这么远你能闻到,比狗鼻子还灵。”秦深笑着抱怨,当他的面把打火机和剩下的烟都塞进垃圾桶,这才抬头:“可以吗?刚才跟律师说了点烦心事,一时忘形。”
秦深平静回视:“损失了名,却没少得利吧?”
齐磊淡声说:“其实为你的事,他每个月都会来找我,整整七年了,比我律师所外的乞丐吃到的闭门羹都要多。”
秦深手里的烟陆续摸过一整夜,此刻终于忍不住点起来,任其在黑夜中亮着腥红的光。
“想翻案,不是没机会。”齐磊认真道:“不止沈牧,当初抓你的警察也落下心病,没停下过找证据。”
秦深抬起深邃的眼睛冷笑:“我不是怕没机会,而是不想再把他丢进危险中,你以为我天生属圣父的,被害到这个地步还心平气和吗?但一切都是上帝引导我接受的,它在我即将要学会恨的那一秒,把沈牧推进了我的生命中,从此以后,我就有了比放纵自己的喜怒哀乐更重要的事——我爱他,你理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