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第3 / 4页)
“哼。”许佩兰嗤笑一声:“你惶恐什么?”
乔瑾心中不安,故意怯懦说:“奴婢才进府月余,正如大人所言,笨手笨脚,哪里配伺候公子呢?”
“无妨,兴许公子就喜欢笨手笨脚的,日后细心服侍吧。”许佩兰举起帕子掩嘴,打了个哈欠,往后一躺,眸光锐利,微笑说:“南院事多人少,当差必然辛苦,往后每月除定例之外,记得回这儿,我许你领双份儿钱。”
“人皆有七情六欲,到了年纪的男人,不宜过分隐忍。”谢衡自认教导得当,末了严肃告诫:“但是,切不可贪/欢纵欲”
谢氏父子秘密交谈,外人一无所知。
西院上房前,乔瑾提着小包袱等候,待羞红了脸的郑秋月出来后,才轮到她被谢夫人训导。
“公子竟然看上你,真叫人意外。”许佩兰端坐上首,慢悠悠喝茶,说:“许秋月为通房,是我和大人共同的意思,但你是公子亲自挑中的,少不得也许为通房。”
通房?
“你看着办我书房里还有事儿。”谢衡不耐烦地打断,他拍拍儿子肩膀,带领去书房,边走边说:“钦儿,先挑两个使唤着,待日后有了好的再给你送去,以免外人看南院太冷清。”
谢正钦低声说:“前三年是守孝,理应清静哀思,忌嬉闹作乐。”
“你做得很好”谢父大力肯定,话音一转却说:“但你十七岁了,若非守孝与应举,亲事早已定下。”
谢正钦会错了意,立即摇头:“秋闱在即,我想先把亲事放一放,免得分神。”
“我儿一贯自律好学,为父从不担心你的课业。”
犹如晴空降下一道焦雷,震得乔瑾脸色发白,连饥饿也忘了,她抱紧包袱,止不住地胡思乱想:我这身子才十四岁,怎么能……况且,通房没名没分,召之则来挥之即去,夜里陪床白天捶腿,一个不慎就挨打挨骂,何其可怜?
“不过,”许佩兰换了个坐姿,威严告诫:“公子正忙于应举,此乃一等大事儿,严禁丫鬟献媚打搅记着,只有他要你的,他读书,你就离远些,明白吗?”
乔瑾陷入了沉思,久久未回神。
小丫头一声不吭,许佩兰沉下脸,昂首喝问:“你这是什么态度?”
乔瑾猛地回神,忙答话:“夫人息怒,奴婢只是太惶恐,一时间吓住了。”
谢衡失笑摇头,索性直白叮嘱:“正钦,你母亲去得早、外祖家又离得远,清心寡欲守孝三年,屋里连个通房都没有,因此我做主挑了秋月,你只管用,其余一概有老嬷善后,绝不影响日后议亲。”
“什么?”
谢正钦止步,瞠目结舌半晌,才无奈说:“您未免太为儿子着想了。”
“为父是看你时常演练拳脚骑射、出城打猎,精力旺盛非常,怕你憋坏了身子。”谢衡语重心长地坦言。
谢正钦哭笑不得,低喊强调:“我那只是在强健体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