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心有戚戚（第2 / 3页）

还有一些不适应，和一点淡淡的迷**。或许以后慢慢地习惯了，就可以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只要不是与己切身相关之事，其他的一切，都可淡然处之了吧。

他抬头，看朗朗云天。澈明无比，依旧是无穷无尽的天宇，他却，眼中的世界，已经变了。

天地从不曾如此丰富多彩，感觉从不曾如此轻灵敏锐。无需刻意，精神便处于极为集中的状态中，不但整个山谷的纤毫变化都清晰地反映在出奇明澈的心境中，就是山谷之外，极广阔的范围之内，所有动静都在他的意识感应之中。

剑圣们之间的谈话，大魔导士们的动作，伊索尔德大主教，异国达官权贵们的窃窃**语，一言一行，他都可以亲如目见耳闻。

他的感知就融和在自然之中，如风掠过树梢，如水漫过平地，如**光照**人间，所有人都习以为常，没有一个人生出警觉，感觉出异常。

他安然地坐在这里，眼前是已经被他和东方的力量。毁掉一切的山谷，除了无数巨大裂口的土地，除了大大小小的坑洞，也没有。但这样淡然看，原本看来一模一样的泥土石块，他却能自然而然地察觉出，由形状到内质，最微妙的不同。

如今东方已经停止背诵秘笈很久了，如果怂恿那些还有余力的剑圣，并现场的两位大魔导士都冲进山谷里去，哪怕不动手。只是这样的惊扰，就足以让维克多和东方都走火入魔吧……

剑神是很好的。如果这个剑神，是出自他们的国家。而与其让一个维斯的剑神出世，破坏****的格局，倒不如，趁机毁了他们。

奈何，剑圣们坚决不同意。

就在这时候，在山谷最深处，将近三十天的物我两忘，浑然于天地之外的维克多，忽然睁开了眼睛。

依然身在他曾与东方无数次**战，被打得疮痍满目的山谷。天空依旧晴朗明澈，**光灿烂。身边依然安坐着那人，神情淡淡，就连倦意，也淡得几乎察觉不出。

只是这样，随意而坐，根本没有刻意去探索，他就可以感应到土地极深极深之处脉动。

他可以感应得到天地之间。各种各样无形无象的能量流动，就象眼睛可以看到颜色，耳朵可以听到声音一样清晰而自然，却又找不出方法去形容。

整个世界在他面前，前所未有地清晰，维克多却微笑着摇了摇头。

看到听到感应到这么多，很容易使人混乱和疲惫，或许他还需要一段来学习控制这奇妙的感知，不要时时刻刻当千里眼顺风耳。

太多的人，通常都不会太快乐。

维克多微微一笑东方，我做了很长的一个梦，仿佛……”他的眼神看着东方，又似遥遥望着远方，“仿佛看尽了一生。”

“是吗？”不跳字。轻而淡的声音。东方淡淡望着他，淡淡地放下近三十天来，一直牢牢贴在他**前的手，神情平静得仿佛那将近三十日的物我两忘，不过只是弹指间事。

再次看到维克多醒来，他竟似连一点情绪波动也无。

维克多只是微笑着看他。

真是一个神奇的梦境啊，仿佛看尽了宇宙的奥妙，又仿佛，只是看尽了某个人数十载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