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鞭长莫及（第4 / 5页）

“如果有余力，早就甩开我们了，何必这样慢吞吞跟着我们飞。”理查皱眉，“我想他是忽然间用了什么方法大幅增加魔力，这一类秘法总是很伤身的，他这是怎么了？”

理查望着黑沉沉的天空：“为什么突然又要急着向前去呢，明明再怎么努力都追不上……”

卢瑟站住了，大口喘着气，然后问：“那我们到底还要不要跟了，我可真是累坏了。”

理查没理他，只是闭了目静静地思索，分析自和伊索尔德大主教同路追寻之后，东方和维克多踪迹所至之处，各个方向遥遥可见，可听，可感的种种变故。

猛得全身一震，他睁开眼来：“快，快，我们去俾斯山！”

好，倒要看看你，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他的心情前所未有地轻松愉快，越是亲眼看到伊索尔德的狼狈无力，无望坚持，他越是高兴。哪怕他们这边也同样是在浪费体力，也同样是在做根本不会有结果的追寻，他也一样痛快。

这一次的夜间追踪，也持续了小半夜。隔一阵子，也能看到某处又出了大状况，只管朝那边追去就好。

只是传讯石的连络却渐渐少了。毕竟传讯石极珍贵，非战略要地的话，很少有人配备，而且传讯石只能用一次，那发过讯息的人，就算再看到什么大事，也没有第二块传讯石，再来联络理查了。

这时理查和卢瑟倒也把追人的心情都抛开了，只管欣赏伊索尔德法力将要耗尽，却仍艰难向前的狼狈样子，时不时还假作关切地对着上头，很有礼地打声招呼问声好。

“什么？”

“你还傻站着什么？他们现在肯定是冲俾斯山那个方向去了！”

理查几乎是扯着嗓子大叫，声音都颤抖了。

卢瑟一语不发，只深吸了一口气，拉起理查，就如闪电般飞掠而出。速度之快，明显也是使用了超出身体负荷的力量。

只是这时，理查已经想不到，顾不得了。

伊索尔德大主教虽然仍能平静温和且耐心地回应每一句问候，对于理查某些绵里藏针的讽刺讥诮仿佛完全感觉不出来。

理查虽然痛快之极，心中却也暗暗警惕。

伊索尔德疲惫至此，狼狈至此，面对着一个，似乎永远不能达到的目标，还能如此坚持到底，还能把情绪控制得这般不露半点破绽，这个人真是……不能以常人论之。

他心里还在盘算着，上头的伊索尔德大主教却突然加速，猛得向前疾飞，黑夜中视界有限，转眼间就失了他的踪影。

“咦，他还有余力？”卢瑟很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