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零章 那一场春雨(二)(第1 / 3页)
在他心里,赵庆之既是燕国的世子,又是道门年轻一代最优秀的两人之一,很多事情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动手,这样的身份就会照成一个理所当然的认知误区,一般不需要自己动手去做事情的人,往往也有很多的事情不会做,做不好。
“是一人一坛还是两人一坛?”
“一人一坛吧。”
“好。”赵庆之起身,走到小木床前,弯腰屈膝在床下又掏出一坛酒来。
“你会喝酒,本身就有些让人习惯。”
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赵庆之拉开房门。
他似乎早就知道了有人要来一样,看到了站在门外的安然,赵庆之微微笑了笑,向门里伸出一只手,示意安然进屋。
木屋的一角摆放着一张小木床,正中间放着一张小四方桌,木桌的两边放着凳子。
看着那张小四方桌上摆着的两只烤野兔和一坛酒,安然有些惊讶。
“看你开门的时候很平静,我以为是你心境的问题,现在看来,你是真的早就知道我要来你这里。”
赵庆之闻言怔了怔,苦笑道:“我是人,不是妖魔鬼怪,吃饭喝酒都是正常的,有什么好奇怪的。”
“好吧。你知道我要来,为什么这么确定我是现在来,而不是明天?”越与赵庆之接触的多,安然对他的好奇心就越重,总觉得这个人在很多时候,就像是一团雾,心里在想些什么,总是让人揣摩不透。
而同样作为道门年轻一代最优秀的两个人之一的吴江月,安然就没有这个感觉。如果说赵庆之是一团迷雾的话,那么吴江月就是一汪清水,清澈见底,看似无害里面却又含有致命的毒。
“毒”并不是说吴江月的为人,而是说他做很多事情的方式和他对对手用的手段。
他跟赵庆之一样是道门年轻一代最优秀的人,但安然在脑海里回想起第一次见到赵庆之和吴江月时的情景,从第一感官上就觉得吴江月远没有赵庆之强大。
赵庆之伸出手,指了指对面的那个椅子,道:“坐。”
“一个人总难免会懒散一些,我这里没有碗,喝酒的话要么一人一坛,要么这坛酒每人一口换着喝。”赵庆之说着,把桌子上的一只烤兔推到了安然面前。
安然伸手撕下一条兔腿咬了一口,发现味道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难吃,心里不觉又生出一些诧异来。他转头看了看斜后方的那张床,又看了看桌椅,问道:“这些都是你自己做的?”
“这里既没有侍女家仆,又没有道童,我不自己做,难道吃睡都在地上不成。”
“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会做这些。”安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