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极否来(第2 / 3页)
马骧驰正想回答,就被他给拦了下去,店小二道:“我明白了,你的宝剑,剑鞘镶珠,金丝镶边,如此华饰,却没有剑穗,我看你一定是想用一块宝玉镶饰,做剑穗。”马骧驰道:“谁规定,有钱买珠宝镶剑鞘,就一定要有钱买宝玉,做吊坠?”
这两人争执不下,只见那位客官从包袱里拿出一本书,道:“其实我包袱里并不是什么锦盒,而是我从好友那里得来的一本棋谱。”马骧驰看着店小二,店小二看着,他手里的棋谱,有些失望的道:“原来是一本棋谱啊……”马骧驰问道:“你什么意思?”
店小二目光炯炯,似有杀意,道:“就是这个意思。”说话间,他向马骧驰打出一掌,马骧驰不闪不避,硬接了他这一掌,店小二不敌,往后退了十几步,右脚往地上一蹬,他整个人飞起来,逃出了茶馆。
整个过程不足半盏茶时间,店小二的轻功快速,利索,一定是位不简单的角色。
马骧驰看着他逃走的地方出了神,半晌才回过神,只听那位客官缓缓的说道:“无锡三偷,摘星盗君,苏藏玉,果然名不虚传,竟再一次受了你的骗。”马骧驰道:“你认识他?”
茶馆虽草搭,倒也五脏聚全,算账的柜台,跑堂的店小二都有。一个店小二手里托着茶盘,盘子里剩下最后一杯茶,端给马骧驰旁边的一位客人。
不给点颜色瞧瞧,它就不知道人的厉害,马骧驰彻底被这些苍蝇给惹怒了,由开始的“挥”变为“拍”。苍蝇巨多,有些苍蝇拍的到,一拍,就死了,有些苍蝇没拍到,但是被他的掌风给吹飞了。
恰巧有一只苍蝇被他掌风吹飞,经过店小二端的托盘的茶杯上,刚飞过茶杯口,就掉到了托盘上。
店小二把茶杯从托盘上端下来,递给那位客人,客人还未及手,马骧驰就一把给拍掉了,大喝道:“不能喝茶里有毒。”只见泼在地上的茶水,正在冒着泡泡,果然有毒,还是剧毒。
那位客人,本来苍白的脸变得更加惨白了,一双疑惑的眼睛死死的看着店小二。马骧驰亦怒目圆睁,那店小二先是一慌,再是急忙指着马骧驰说道:“飞虫投毒你与这位客官有什么仇?什么怨?为何要害他?”他急急忙忙的解释,生怕那位客官不信,把托盘里的苍蝇给他看。
“不算认识,前几年跟他打过交道。”
“我听说这三偷均出自无锡,一人偷财,一人偷色,一人偷吃。你既不是女人,身上也没有美食,可是我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有钱人,他要是苏藏玉的话,看中你的什么呢?”
“你不也是衣衫褴褛,却背宝刀,挎宝剑吗?”
那位客官听他说完,又看见他手上的苍蝇,疑惑的双眼又看向马骧驰,马骧驰忖道:“好小子,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不慌不忙的冤枉我,看来一定不简单,好,就让我试试你。”他慢悠悠的道:“我与这位兄台无缘无仇,为何要害他。”店小二指着那位客官的包袱,道:“这位客官的包袱,有棱有角的,显见里面包着一只锦盒。锦盒里的东西无外乎是珠宝翠玉,你不就是想要这东西吗。”
这店小二说的有理有据的,那客官的包袱的确有棱有角,再看看他的样子,那包袱里说不定真的有价值连城的东西。马骧驰浅笑,道:“说漏嘴了吧?还没看,你就这么确定里面有一只锦盒,心怀不诡的,是你吧。”他俩你一句我一句,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那位面色苍白的客官,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头都转晕了。
店小二依旧不慌不忙的道:“若非有锦盒,这包袱,怎会有棱有角,这道理你难道不明白?”要是说自己明白,这店小二肯定,又要反咬自己一口。马骧驰“我”字刚开口,顿了顿,接口道:“你可不要想陷害我。”
谁知店小二如此说道:“避而不答,必有企图,还敢狡辩这毒不是你下的?”马骧驰初涉江湖,如此冷静,铁齿铜牙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苦笑道:“我看你如此伶牙俐齿,不像是做如此粗活的人,你到底是干什么的?”这倒是,看着店小二年纪,比马骧驰也就大个**岁,面容较俊,手指修长,又怎会像是屈居人下,做这种跑堂活的人。
那位客官,再次把疑惑的眼睛,看向店小二。店小二道:“人不可貌相,谁叫我命不好,生在一个贫困的人家里,我长这么大,一无是处,也就只能干这么些力气活,勉强糊自己的口。倒是你,衣衫褴褛,腰间宝剑背上宝刀,均是罕见的宝物,真不是你偷来的?”这一问到可真把他给问倒了,他的宝刀宝剑,的确不是他自己所有,是他的好友借给他的。但如此宝贵的东西,以他如此穿着,那些富家子弟总会与他结交?就算有,又有谁信呢?